“让殿下担心了,萧渐清呢?”
想必在国公府前行凶,当着国公大人的面,萧渐清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今日一上朝,武侯大人便联合国公大人一同上奏萧渐清,指控他当街谋害武侯府嫡女。父皇勃然大怒,当场便去了萧渐清的乌纱帽。”夜瑾煜不屑。
“肃王殿下可有护他?”
宋蕴宁心里拿不准主意,虽萧渐清在肃王府因阮诗诗的事得罪了肃王,但她也不能保证肃王不会出来掺一脚。
夜瑾煜摇头,斩钉截铁道。
“肃王不敢,你放心。父皇下令萧渐清打入天牢,虽直言萧渐清所作所为要交予大理寺判断,定会秉公做主。但孤猜测,萧渐清免不了要蹲至少十年大牢。”
听到这里,宋蕴宁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席卷整个身体,忍不住感慨。
“终于结束了。”
脸上挂起了夜瑾煜未曾见过的幸福笑容。
御医赶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手忙脚乱地给宋蕴宁检查身体,确认其并无大碍,只要修养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御医给宋蕴宁更换纱布时,夜瑾煜看到了宋蕴宁手臂处的伤口,等御医前脚一走,他便心疼无奈道。
“平日里很是沉得住气的人,偏偏在昨日要上前挑衅萧渐清,孤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萧渐清被逼入绝境,狗急了会跳墙,还让自己受了伤。”
宋蕴宁轻叹一口气,想着把衣袖放下来,好把包扎伤口的纱布遮掩住。
“别动那只手臂,小心些。”
夜瑾煜慌张上前,替宋蕴宁拉下了衣袖。
“有劳殿下了。这其中滋味只怕是无人能懂,臣女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但的确不大小心,让萧渐清钻了空子。”随后,宋蕴宁笑笑。
见宋蕴宁神神秘秘地不愿讲其中缘由,夜瑾煜不便追问,就当是宋蕴宁冲动了一把,反正现在也好好的。
宋蕴宁不愿讲的就是那前世的恨,前世的抱怨,前世的耻辱,在昨日都已让她亲手画上了句点,只道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阿弟可在东宫?”
宋蕴宁环视一周并未见到熟悉的面孔,疑惑。
“不在,昨日言澈守了你一夜,御医说你无大碍,醒不过来是因为身心疲惫,只怕是要昏睡好些时辰。孤见他着急却也帮不上忙,让他回府歇息,随便给家中父母报平安。”
“原来如此。”
宋蕴宁不想让家中亲人着急,挣扎着坐起身,夜瑾煜见势伸手来扶,把宋蕴宁安安稳稳地扶下了床。
“武侯大人派人来过东宫,说家中已摆好团圆酒,只等你平安归去。孤这就亲自送你回家,护你周全。”
夜瑾煜声音低沉,给了宋蕴宁十足的安心。
“蕴宁姐!你终于醒啦!睡了一天一夜都没能醒过来,真的急死我了,赶紧让我看看!萧渐清真是该死!”
两人回头,看见端阳牵着两个还在正往屋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