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
萧锦路仰头看着宋蕴宁。
宋蕴宁正打算开口问他,就看到萧锦路直接一口咬到了她的手上。
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听声音应该是一口咬到手上的镯子了。
慌乱中,宋蕴宁不知道手是打到了凳子还是桌子,或是磕到了萧锦路的门牙上,听见“咔嚓”一声。
“你干什么,属狗的吗!”
宋蕴宁用力推开萧锦路,萧锦路毕竟是孩子也没什么力气,直接倒了下去。
“啊!”
萧锦路脸朝下磕到了地板上,当着众人的面一颗牙直接掉了出来。
“娘,娘,疼……呜呜呜。”
随即,萧锦路口吐鲜血,多是门牙摔落引起的外伤。
宋蕴宁心里暗叫不好,心有余悸地抬手一看,果然手镯上有了裂口。
“天呐!锦路!我的心肝肉啊,快起来,快快,快让娘看看。”
阮诗诗惊声尖叫,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推开面前的萧渐清就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萧锦路。
萧锦路脸上有轻微磕碰的痕迹,除了门牙掉了流了不少血以外,没有见到多余的伤痕。
阮诗诗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不停检查,紧紧抱住萧锦路。
“宋蕴宁你个黑心的!不喜欢我就算了,你不喜欢主君的孩子。恨我,有什么就冲我来啊,丧良心的东西!针对孩子算什么本事,要是路哥儿有一点事儿!我阮诗诗要跟你拼命!”
对着宋蕴宁就是一顿咒骂,丝毫没留情面。
萧渐清也被吓到,走过来看了一眼情况,一听阮诗诗这么说,赶紧捂住她的嘴。
“少说两句!”
“快去找大夫,给路哥儿看看!好好的一顿饭闹成这样,哎哟。”
萧老夫人拍着大腿,叫天喊地,懊恼不已。
“少说这些个废话,孩子有没有问题只叫大夫来看。再说这孩子自己冲上来咬我,没规矩就算了,牙撞到了我手镯上,不小心磕掉了,这也怪上我了?”
宋蕴宁扶额无语,不耐烦地看了阮诗诗一眼,无奈说道。
她本不想多说,毕竟对方是孩子,不想多计较,可没想到这阮诗诗还玩起了恶人先告状。
宋蕴宁皱起眉头,心疼地看了一眼镯子,愤怒涌上心头。
这白玉的镯子上有镂空雕花,雕工精美。
是武侯夫人在宋蕴宁十六岁生辰时,特地遣波斯国的工匠打造,玉料也是武侯为圣上立下汗马功劳时所赐。
可谓独一无二,价值不菲。
“倒是瞧我手上的镯子,阮小娘你怕是要赔吧,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是你儿子冲上来咬得我。”
宋蕴宁亮出镯子,上面的裂痕清晰可见。
“这!”
阮诗诗一下没了话,她也不敢反驳,愣是咬死不是萧锦路干的也说不过去。
萧老夫人知道宋蕴宁手上的镯子,自嫁入将军府以来,宋蕴宁大多时候戴着那镯子,但凡上点档次的人都能瞧出价值不菲。
若是要赔,阮诗诗哪儿来什么钱,给的还不是萧渐清的钱,她立刻上前打圆场。
“蕴宁,娘知道你生气。这回的确是路哥儿没了规矩,可孩子嘛,哪儿有不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