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生前不也常说,知错能改的人,比先善后恶的人要好很多吗?”
“哼!”陈丹丹冷哼一声,说道:“妈,你和爸就是太善良了,要是小易没有今天这份成就的话,那马天明会愿意帮您和爸干活吗?”
“唉!”
周雪芳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老话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妈,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之后告诉马天明,让他也不用给家里干活了,让他明天来这里找我吧。”
江易最终只能这么说。
他自然能看出,马天明这么做,无非还是那个目的。
可是江易不想让父母操这种心。
“那行,我就这么跟他说了,你也别老是摆着一张臭脸,好好跟人家说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周雪芳临走前,还要絮絮叨叨给儿子说教。
“嗯,我知道的,妈你就放心吧。”江易心中在叹息,自己的父母看起来是善良,其实就是传说中的老好人。
这种品德不能算好,但也不能算坏,至少是善。
而且母亲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驳母亲的话。
“妈,饭菜马上好了,就再这里和我们一起吃吧。”陈丹丹也赶紧说道。
“不了不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还是太吵了,我有些不喜欢呢。”
周雪芳笑着就向院门口走去。
几个女子左右搀扶相送,倒是把江易这个当儿子的晾在一边了。
吃过晚饭,文静带着几个直播的女子又去进去直播了。
现在景区已经彻底步入了正轨,安保方面也是相当到位,已经不用担心有人对这些女孩子图谋不轨。
等母亲离开之后,江易便和大家一起吃饭,然后听谷彤说了一下业务上的事情。
江易有些汗颜,有些专业名词,他甚至都听不懂。
最后只给谷彤留下一句:“我相信你,你看着去办吧。”
谷彤相当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个心黑点的人,把你的钱都挪走了你也不知道。”
江易痞痞一笑:“你也可以吧我的钱挪走,到时候我要是吃不上饭了,就缠着让你养我。”
“呸,谁要养你。”谷彤嗔了一句,跑开了。
和这一屋子的女人随便聊聊,天色就已经不早了。
江易继续去炼丹房里面炼丹修炼。
……
村西,江德正家里。
堂屋亮着一宅昏黄的钨丝灯。
江德正拿着旱烟锅子抽着,烟锅子上的烟叶时明时暗,江德正口中吞云吐雾。
儿子江行简坐在一旁,也不敢说话,时而看一眼抽烟的父亲,时而看看瘦瘦高高的母亲。
母亲刘雪霞因为很瘦,所以眼窝子很深。
在这钨丝灯下,只要那眼睛看江行简一眼,江行简都会瑟瑟发抖。
就连江德正也害怕看那眼窝子。
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何江德正是妻管严的原因之一。
“抽抽抽抽抽,就知道抽这呛人的玩意儿,钱钱赚不到,还抽这费钱的玩意儿。”
周雪芳一把抢过江德正的烟锅子,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
烟锅子竟然直接就摔成了两半。
江德正先是一怔,然后眼睛就扁的赤红了起来。
手颤抖着,缓缓蹲下身,将已经断成两截的烟锅子拾了起来。
这个烟锅子,已经陪了他十多年了,就跟老友一样。
江德正哪怕是平时不抽烟,也喜欢带在身上,平时也擦的非常干净。
江德正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烟锅子,竟然就这么被这疯婆娘给一把摔断了。
刘雪霞也是一脸懵,她其实也没想到会一把将那烟锅子摔断。
烟锅子对于江德正的意义,作为妻子的刘雪霞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一刻,看着两只手捧着断掉的烟锅子和烟锅把的江德正,看着那微微颤抖的手,也有些怕了。
可是,刘雪霞从来没有在江德正面前怂过,这一次也不能怂。
要是自己这一次怂了,以后就治不了这个男人了。
必须要让这个男人继续害怕自己,继续听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想到这里,周雪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出手。
“还把你这破玩意儿拿着干什么?有那功夫替你儿子想想未来,你那白眼狼侄儿都不愿意帮助咱家,以后咱儿子可咋办?你还不……”
“啪!”
还没等刘霞霞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江德正突然站起来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上去。
“你个疯婆娘,还没撒泼够吗?”江德正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