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啊！”
“别管药了，先保住性命要紧！”
“这家伙他不是人……他是阎王啊！”
从尸身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一整条河流，所剩无几还活着的人也被吓得双脚发软，连滚带爬逃了。
萧夜澜缓步走到程若雅的面前。
程若雅一直躲着观战，尽管没有参与，她也被萧夜澜的凶狠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想做什么……”
“杀了你。”
萧夜澜的刀尖对准了她的鼻子，冷眸不带半分感情，仿佛对他而言，杀了这名少女就如同随手拔掉路边一根碍眼的野草般简单。
程若雅尖叫，“不行！我，我是程家的女儿，如果你敢对我动手，程贵妃和淮安侯一定会诛你九族，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淮安侯？他若是敢拦我，我照样会杀他。”
萧夜澜冷笑一声。
他就没把那些外戚放在眼里过。
“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淮安侯是什么人，他是江北的王，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当皇帝的！”
程若雅惊慌地抱住旁边的大树，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亏得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萧夜澜。
他不喜欢跟皇帝打小报告。
倘若换成别人，这句话势必会给程家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萧夜澜漠然道：“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烦人的脸。”
他的刀尖已经割破了程若雅的鼻子，再往前几分，就能把她的脑袋劈成两半。
“等等。”
谢千欢微蹙眉头，走到萧夜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