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禾像是做贼一样，跟着周庚言上了他的那辆布加迪，“查莉呢？”
周庚言开窗来抽烟，单手转动方向盘，闻言一笑，“我总不能随时都带着。”
跑车飞快的掠过充满节日气氛的夜色，周庚言带人从地下车库上楼，直到挑护目镜白初禾才发现是室内打靶场。
“怕了？”
“没怕。”白初禾拿了护目镜，周庚言将耳塞替她带上，又挑了粉红色靶子，写了名字。
那是把同她相符的手枪，白初禾不会装弹，周庚言就手把手教她，低头顺手之间，男人高领毛衣露出些脖颈的纹身痕迹。
白初禾摘了耳塞，鬼使神差问道：“你有很多纹身？”
周庚言点头。
白初禾又道：“纹身疼吗？”
她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周庚言挑眉，随即道：“纹身不疼，但为别人纹身，蠢。”
白初禾低头看已准备好的枪，抬手就是一枪在靶子上。她回头来，同周庚言道：“那你为什么纹身？”
周庚言被反问的一笑，面露沉思，缓而道：“也许我也做过蠢货。”
白初禾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带上耳塞，周庚言护住她，又是一枪射在靶子上。
等好几枪过去，白初禾才后知后觉，男人几乎以环抱姿态，将她搂在怀里。白初禾娇小，进了室内又脱了外套，只露出包裹着玲珑身形的白色毛衣。周庚言爱穿黑色，高领毛衣显得身材更好，从反光里只觉得是一对情侣相拥。
她有些觉得尴尬，但又想，周庚言不会是那个意思。
那样的人，应该不会突然看上她。
剧烈的枪响声巧妙的压住了手机铃声。
蒋南州挂了电话，蒋手机调至地图界面，看向那个小小的标注点。或许白初禾都没想到，手机里面有实时坐标监控。
秘书问道：“蒋总，我们去找小小姐？”
蒋南州将刚摘下的围巾拿起，转头看向白初禾这套房子，又看向才被他装饰好的粉色圣诞树，厨师不安的站在厨房门口等他吩咐。
而原本应该在这里乖顺接受惊喜的少女并不在场。
蒋南州道：“我亲自去一趟。”
粉红色靶子被摘下来，上头有一半在圈外，一半圈内，只两个十环，白初禾推测，是周庚言握住她手时打的那两枪。
周庚言也看见了，只点评道：“多练就会了。”
白初禾笑起来，高度紧张的情绪随笑话的热红酒后知后觉的酒意上头，少女摇头道：“练这个也没意义，小叔叔不喜欢。”
“他不喜欢，你就不做？”
“...难道不对吗？”白初禾抬头，问周庚言道：“他要我听话，我听话还有错？”
周庚言替她摘下护目镜，“但你看起来不太想听话。”
他宽大手掌抚上少女侧脸，在暖气下，冰冷的手套外皮反倒更惹人喜欢些。白初禾侧着头，看向他，眨了眨眼，像是点头。
“你说的好对，我不想听话。”
周庚言弯腰低头，彻底捧住她的脸，低声道：“那就不听话，我教你...”
他未触及，两人一齐听到脚步声，以及一声低沉声音喝止：“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