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抬头看看陈训,陈训闷笑一声,“就听咱妈的吧。”
“那咱们干什么去?”安以南说道。
就在这时,陈老爷子说道,“南南过来。”
安以南走到陈老爷子的身边,“爷爷,怎么了?”
陈爷爷笑呵呵地说,“那冻疮膏是你交给国家的?”
安以南摇了摇头,“算不上交给国家,国家有使用权,但必须要符合我的要求。”
“嗯,我听说了,那次例会我也在,好丫头。”陈老爷子想到当时的场景,各方军区大佬汇聚一堂!
东北军区更是得到了第一批冻疮膏的物资,有了这一批药膏,那帮镇守东北门户的孩子,能够少受一些苦。
安以南却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地对陈爷爷说,“爷爷,我能做的很少,药方是我拿出来的,但能不能到将士的手里,却需要你们这帮人震着,我不想让我的药方,成为个别人揽钱的利器,也不想让药方成为权利争夺的推动力。”
“能够单纯地为将士着想的人很多,可只想升官发财的人也不少,这也是我将药方交给大舅舅的原因。”
安以南当时拿出药方的时候,就想过这些,她只是心疼那帮守护着国家门户的将士,心疼那些几年都不回家的军人。
她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能尽一份心,让这帮人能够少受一些罪。
不想让权利和金钱玷污了这份感情。
陈爷爷眼神肃穆起来,没有了看孩子的姿态。
“丫头,我终于知道北北的心性如何练就了。”这是陈爷爷说过的话,也是对安以南的认可。
在长辈的面前,她习惯于插科打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她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照耀着周围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关心的是家国大事!
陈家陈训和云琴三个军人,他们在守护着国家、守护着身后的人民群众。
可安以南却在守护这一帮守护者们。
安以南这次却没有摇头,而是歪了歪脑袋,“以后还请陈爷爷帮忙呢。”
陈爷爷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家里,也就这个小丫头敢说得这么直白。
为安向北铺路。
他乐意之至!
心这么正的丫头,培养出来的孩子,自然心不会歪。
“好,我应了。”老爷子郑重地说道。
别说安以南惊讶了,就连端菜出来的陈建华,还有刚刚进门的陈家夫妇,全是呆愣地看着爷爷,好像这样的爷爷,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
爷爷从来都那么高大伟岸,说出的话不容拒绝。
爷爷说过,陈家人路要一步步走,谁都别想一步登天,谁也别想在他的照顾下混日子,外面收拾不了他们,他也会打死他们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严厉的人,却答应了为人铺路。
安以南眨了眨眼睛,然后耸了耸鼻子,对陈爷爷说道,“老狐狸。”
三个字,陈爷爷愣了下,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安以南反应过来,陈家三代军人,而和云家结亲后,树大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