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奶奶,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您要是出来说一声,我绝对把您搀出来。”在楚寰这一行人对面前这人身份有些迷茫的时候,宙儿揉着眼睛从楚宇的怀里离开,边搀着那位出手的前辈边说道。
听着这个姓氏,跟在楚宇身边的穆月皱了皱眉,只是看了又看面前的老夫人,她都难以将两人联系起来。
卿缘一行人都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老一小,因为除了宙儿之外别人都见过这老太太研究罪欲绝种子时候健步如飞,甚至留下残影的样子。
为什么宙儿没见过,因为她这些时日就没往研究种子的屋子里踏上一步!她一直就在葬花地里闲逛。
“你这丫头得了吧,在我解除禁制的第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跑得最快。”
“这不是您说有和我血脉相连的人在外面嘛,一着急就给忘了。”宙儿脸上的泪水仍有剩余,此时就像只可怜的小花猫,让人生不起气。
那老妇人宠溺的对着宙儿笑了笑,但之后她脸色一变,看向了此时在地上昏迷的时浮萍,以及在她周围的时家人。
此时旁人也都看出来了,这一位在花仙一族的身份肯定颇为尊贵,而且她刚刚的手段也让人知道这一位不是在场的人能得罪的了的。
“你们知道在万花仙境未经允许出手的下场么?”
听着这话时风云面色一凝,随即拦住了时染,可那倒在地上的毕竟是时染的亲娘,他直接不管时风云的阻拦冲到了时浮萍的面前跪下恳求着那位老妇人,甚至愿意代替受罚。
“可以啊,那你就代替受死吧。”老妇人语气平淡,就仿佛杀人如同捏死爬虫一般。
时染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娘亲时浮萍轻叹一声,闭上了眼引颈受戮。
“值得么?按你们时家的人的寿命来说她离那一步也没多久了。”
“无论怎样,她都是被家族的风气害的,就算是她是个近乎疯狂的疯子,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娘亲就这样死在我的眼前。”
“行,那我就动手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昏倒在地的时浮萍叹了口气,起身站到了时染身前:“错的是我,不是我儿子。”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晕,再找机会去抓小宙儿呢。”
听着这话时浮萍浑身一颤,但随即叹了口气:“虽不知您是谁,但是有您在我恐怕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确实,看在你识趣的份上,饶你一命。不会管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留你在我这里安度晚年吧,正好我也缺个手下,你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方便活动,你正好帮帮我给一些老伙计扫扫墓,对了你胳膊现在恢复之后能运用自如吗?”
时浮萍听着这话眼神一愣,看了看呆在这位老妇人身后的楚宙,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最终点了点头。
既然改变不了,那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多谢您的宽恕。”
“行,那你先进去吧。”
老妇人话音落下,时浮萍已然是不知所踪。
时染看着消失的娘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行了,这次看在那老女人没在发疯,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饶了你们时家,不过先让人家兄妹好好聚聚,你们的事晚些去傅丫头那里聊去可好?”
见这位老妇人开口,时家的人也知道再待下去毫无意义,也就告辞离去了。
老妇人在看时家的人离开后,留下了一句:“行了,你们聊吧,我得去找神预那小丫头聊聊去了,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话罢,老妇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是在消失之前她附耳在卿缘耳边说了什么,而说那句话的时候楚宇明显感受到了卿缘略带震惊的目光。
当然不少人对于这一位的身份还是颇为好奇,当然这个问题最终被龙莲问出了口:“卿缘,这一位到底是谁啊?”
卿缘轻声说道:“前任花仙女王魂使。”
听着这话在场除却那几位入道者之外,其余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就算是刚刚从葬花地出来的人也是不例外。
只是在场有三人很明显惊讶的表情和别人都不同,他们的眼中分别是是狂热、恐惧和震惊。
其他人是震惊于那位老妇人的身份,而孤邂、穆月和道心则是震惊于这个名字,他们都曾接触过这个名字,孤邂甚至于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是……”只是还没等孤邂开口就被卿缘捂住了嘴。
“有些东西你知道就好,说出来的话我怕你被打死。”
而一边的幽空谷本想阻止卿缘说出那位老妇人的身份,但却被傅延年阻止。
“为何阻止我,前任女王的身份可是无比敏感的,这半花仙没着没落的就这么说出来了,万一……”
“那是卿缘,魂大人的亲孙女!人家说什么都无所谓。”
“不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因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看门、不是,门神。”
“你……”
这段对话是兰菊两人的私密对话,没人听清。
这段对话之后,傅延年也是将在场的众人全部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毕竟就这样在一直在葬花地前面也不合适。
在回了院子之后哭的最为悲切的反而是孤寒那个小丫头,虽然刚开始她一直不服这个便宜师傅,但后来在楚宇离开后她发现她还挺想这个便宜师傅的。
再见到这花家四兄妹打听到了有关楚宇的事情时她还颇为兴奋的和他们聊起了楚宇的事情,只是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她已然再也见不到便宜师傅了。
这时在孤寒身边安慰她的是孤邂和道心,这也没办法一个是亲舅舅,一个是亲叔叔,只是楚宇明显感受到道心的凝视。
看着哭的悲切的小丫头,楚宇的神色自若,毕竟没必要让不相关的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至于其他人牧云也是有些悲痛、花家四兄妹则更多的是惋惜、倒是卿缘的反应颇为平静,没有一丝悲切流出,反倒是时不时盯着楚宇看,像是看透了楚寰这层身份。
不多时,夜游便将哭的悲切的孤寒、以及呆在一边的牧云和花家四兄妹带出去晃荡去了,出去看看美景才能舒缓心情。
“行了,宙儿,哭的还不如孤寒悲切,你是真不怕暴露你哥哥的身份。”在见到那几个小辈离开后卿缘终于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