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挂了,拜拜。”
说着,沈朝惜都还没有说一句话,就听到盛听掐断了电话,而电话,就在陆云洲的手中。
盛听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在客厅里只有两个人而且还都不说话的时候,是能听清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的。
那句你在家里跟人家陆首长亲热着呢,也丝毫不差的传入了陆云洲的耳里,他眸色幽深,似乎是没想到盛听会说这个。
然后看到从酒店回来还在跟盛听打电话的沈朝惜,他低声,眉心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陆云洲低冷问道:“你跟盛听,关系很好?”
“嗯。”沈朝惜想了想,应声,她似乎是觉得像陆云洲这样的男人,平时做事就稳重,性情很冷,几乎很少在她面前问过别人的事。
突然听他提到盛听,沈朝惜下意识的,有些轻声问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随口问问。”
他面色有些暗,声音低冷,好似跟他这个人一样,神情平静,就连他的眼睛里沈朝惜也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他说没事。
她也没有多想,而是低垂着眸,视线落在陆云洲给她端来的一碗面,雾气模糊,在她眼前散发着浓稠的香味,她忽然,还真有些饿了。
其实,沈朝惜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当时发生的事情太紧急,她心里压着事,想的事情又多,就给忘了。
这看到香气浓郁的面,才想起来她胃里到现在还是空的,而且陆云洲的手艺,她上次在京南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
即使在京南当时发生洪涝灾害,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他还能靠清汤面做出那个味道,她不得不承认陆云洲的手艺确实很好。
而且这一次,这碗面不是清汤的,而是骨汤,还放了许多的新鲜食材,虽然是一碗面,但这其中掺杂的东西,远比做一道美味的菜肴还要多。
这让沈朝惜一时间觉得,陆云洲在这碗面上花了不少功夫,而且是耐心给她做的。
想着,她就饿了。
但是她的手,两只手刚刚才涂了药,现在葱白的手指上,血痂在药膏的作用下,手上之前的刺痛感,慢慢的消失了。
陆云洲似乎也看出来她想吃东西,然后敛着眉眼,眼底神色不明,只是对她低声道。
“我喂你。”
“陆首长……”沈朝惜似乎觉得想说话,刚说出口,就被她停住了。
因为陆云洲抬着漆黑的一双眸,眉梢微挑,脸上没什么温度,就这么拿起筷子,将桌上的这碗面给端了起来。
沈朝惜话到嘴边,改了口,她说道:“陆云洲,你不要忘了,你是个伤患。”
他右边肩上还有伤,怎么成了他照顾她了?
“嗯,”他低声应着,眼神幽暗,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他对着两只手擦了药脚上还贴着纱布的女孩说道。
“但喂你吃东西还是可以的。”
沈朝惜看着他右边肩膀,忽然道:“今天顾医生不在这,你肩上的伤,”
“沈朝惜,”他低声喊她。
沈朝惜:“?”
“先吃面。”陆云洲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