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借寿，方德第一个想到的人也该是他孙女方静。
这种事怎么会落到袁俊一个外孙子头上。
“方德，你是不是在偷俊俊的命救方静！”方春慧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畜生到这个地步。
“没有！”方德这次非常严肃的否认，看样子并没有在撒谎。
“袁俊是方家的孩子，你爸怎么可能伤害他。”
钱丽丽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方家的女主人，接着方德的话说了下去。
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可方春慧听出了端倪。
口口声声说袁俊身体里留着方家的血，是方家的孩子。
活着的人可以撒谎，可鬼魂不会。
按照程凡的话说，那个女鬼就是跟方家有仇，她寻仇只会找方家的人。
袁俊姓袁。
女子出嫁从夫，是恒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就算方春慧是方家的人，可到了她儿子这一辈，也跟方家拐了个弯。
“方德，你好狠毒的心啊……”方春慧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这些天早就流干了。
难怪那天在手术室她要看孩子一眼，被护士给拒绝了。
当时方春山一直问俊俊的预产期。
兴许是在他的安排下，方静才能跟袁俊同一天里的同一个时间段出生。
“是，我是调换了两个孩子，可那也都是为了你好。”方德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听到这个消息，方春慧觉得五雷轰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先前她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不能确定。
当然，方春慧也期盼着她的猜测是假的，至少那样她捧在心尖上的二十年的孩子，就不会是被掉包的了。
“你为了好，就把孩子给调换了。”
“你为了我，就能装死四十几年。”
“为了我……那我是该谢谢你？”
还没等挖掘出背后的事情，单单是眼前的真相就让方春慧无法接受。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一个是养了二十年，却是亲哥哥用来利用自己的侄子。
置之不理？
那方静就会死。
插手去管？
那袁俊也会死。
不管怎么选，方春慧都无法承受结果。
真正该死的人，是害方家走到这步的罪魁祸首才对。
“那我的命呢？又是从谁身上偷来的？”方春慧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如果她的寿命是偷来的，那她就该赎罪。
她还费尽心思的想救俊俊，连她自己都是个小偷。
“你跟你哥两个人，是花了三千万从别人那买的阳寿。”事到如今，方德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了。
借寿已经进行了一半。
再坚持三天，就彻底完成了。
任大罗神仙来了，都没办法将袁俊的阳寿拿回去。
关于这种花钱买阳寿的行为，方春慧一个字都不相信，谁会为了钱把命卖了？
况且不是卖个三五年，而是一辈子的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