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大的石室里,老太太马翠花居中而坐,陈小二和韩千雪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似的,站在她的身后。
在她面前,王俊清、东方白和楚天赐跪成一排。楚天赐是被特意弄醒的,他到现在还迷糊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一片诡异的花海,等再睁开眼就跪在一位老太太的身前。
至于孟良和申奎,则是躺在角落里,静静地在养伤。
楚天赐摸摸脑门上的大包,疼得一吡牙:“发生了啥?我头上的包咋来的?谁打得我?”。王俊清把眼睛转向一边,缩起身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马翠花坐得笔直,看着眼前的三个后辈儿孙(王俊清表示这里其实没我的事),疼心疾首地说道:“想当年,飞雄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的后代儿孙怎么就是些废物点心,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这里闯,而且看看你们的修为,飞雄当年可不会做这么无脑的事,,”
嘡嘡嘡一通教训,几个人就只能静静地听着,没法子,人家拳头大。说到最后,老太太累了,韩千雪及时地递上一杯茶,也不知她哪来的茶。老太太接过茶,慈祥地拍拍韩千雪的手:“还得是雪迎的后代,就是懂事,想当年雪迎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老太太又回过头来,看着小二:“这个小伙子也不用说,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飞雄的后人,,,你们太像了,不,我不是说脸,而是,,怎么说呢,气质。你和飞雄有着一模一样的气质。对了,飞雄的牌牌是不是在你那儿?老太太我能看一看吗?”
小二双手将外挂本体奉上,马翠花接过来,用手抚摸着,睹物思人不由得老泪纵横:“对,就是它,这就是飞雄天天挂在脖子上的牌牌,你说飞雄宝贝它吧,随手乱扔,你说不宝贝它吧,谁要都不给。
我听他老婆们说,飞雄哪怕行房的时候,都不摘下来。你们不知道,当年飞雄大婚之后,他的老婆们都在争这个东西,说是传家宝,谁能拿着谁就是正妻大房,每个人都跟飞雄哭闹,搞得飞雄没法没法的。后来吧,他不知从哪弄了块铁回来,按这个牌牌的样子做了八个,一人发一个这才把她们压下去,啊哈哈哈哈。”
韩千雪和小二听着楚飞雄的往事入了迷,王俊清不知从哪掏出笔墨,在那儿奋笔疾书。东方白则是彻底迷糊了,他捂着脑袋似乎完全转不过弯,最后恨恨地一甩手:“您说您是马翠花,那上面那个老妖婆是谁?”
马翠花把本体还给小二,对东方白点点头:“那个也是我”。大家把脑袋转向楚天赐,楚天赐摸着脑门上大包:“她,,没说谎,一直都没有”。马翠花乐了:“你是书瑶的后代吧,呵呵,就算是飞雄面对书瑶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她的天赋被遗传了下来。呵呵,小伙子你有苦头吃了。”
马翠花清清噪子:“我简单点说。我和上面你们看到的那个树妖一样的东西,按飞雄的说法,我们互为里表,她是我,我也是她。
这个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在想当初,那时飞雄还未成就仙位,还是世间顶尖纯阳之时,有一次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熔岩池其实就是传说中的血池。
不要听那些个江湖传言,天元大世界虽然广大无比,但按飞雄的说法,恐怕顶了天也只有三个血池,外面的就是其中之一。但是血池这个东西一旦成形,便无法消灭,就算是纯阳仙器都不行,只能封印镇压。
如果放任不管,它会自我发育,最终来到地面,到那时,对人类而言就是一场浩劫。只是这东西太罕见了,对于该如何封印各位纯阳们都拿不定主意,仙人们不管人间事,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