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天之边，那在自己视野之中快速放大的身影，曹纯钧疑惑问到。
秦远淡淡开口，回答道，“是剑宗！也是剑首！”
曹纯钧听得一头雾水，表情疑惑，却并没有再追问，而是死死盯着那个身影，想要看一看这能被秦远成为剑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天边飞来的赫然便是在神庙监牢内故步自封，打算就那么安度余生的老剑首，独孤剑雪。
只不过，当他从丑牛口中得知剑宗有难的那一刻，这位曾经的凌云山剑首依旧还是放不下这尘世俗缘，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神庙，赶赴凌云山。
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那座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凌云山，看着那破败废墟，残垣断壁的剑宗山门。
这位老剑首的内心有愤怒也有无奈，最
多的还是内疚。
这座凌云山是他入道的起点，见证了他的剑术从一个凡人一步步走到天下第一的位置。
要说对剑宗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老剑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之后，便发现了那破败主殿外的三人。
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秦远等人面前。
“帝辛干的好事？”他问了一个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的问题。
秦远微微点头。
而他身边的曹纯钧则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老人，似乎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澹台玉楼的声音淡漠，“凌云山的气运断了，悉数入了帝辛的口袋，如今他的实力必然是水涨船高，愈发的难以对付了……”
闻言，独孤剑雪看了一眼这位女帝，表情有些疑惑，“这位是……”
秦远立马开口介绍，“啊，这位……”
不等他把话说完，澹台玉楼转头看向老剑首，直接开口道，“我们见过的，几十年前的时候……”
闻言，独孤剑雪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好似才回想起什么来。
他极为礼貌的向着澹台玉楼抱拳行礼，“原来是十万大山之主，妖国女帝，晚辈有礼了……”
澹台玉楼虽然年长，可对
方毕竟也是剑道魁首，论起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她同样微微抱拳，“不愧是凌云山剑首，风貌不减当年啊……”
此话一出，边上一直还在回想这老者究竟是何人的曹纯钧顿时一愣。
澹台玉楼那一句“凌云山剑首”，就仿佛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封锁他思绪的枷锁。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老者了。
剑宗后山，凌云山宗祠里，摆放着无数剑宗先贤的雕塑。
而这位老者的雕塑赫然便在其列，而且还是能与开山鼻祖并肩而立，摆在最上头的位置。
“独……独孤老祖！”
曹纯钧瞳孔收缩，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独孤剑雪。
后者这个时候才好似注意到了这个后生，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是何人？”
曹纯钧被这么一问，立马双手托着入世剑，向着独孤剑雪单膝跪下，“晚辈剑宗当代天下行走，曹纯钧，见过独孤老祖！”
“天下行走……”
独孤剑雪思索了片刻，“我记得剑宗是有这么个习惯，当年老夫也曾负剑行走于天下之间……”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了一些，“看来你的剑道资质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