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湘才跪下来,便瞥见桑鸢手背上的血迹,是连忙拉起她的手来查看:“阿鸢,你这是何时伤到的?都流血了,你都没有感觉到疼吗?”
被簪湘这样一说,桑鸢这才反应过来,撩起衣袖来查看,之间手肘上不知何时蹭破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看着很是渗人。
颜檀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十分嫌弃的推了一下桑鸢:“我怎么觉着这不是磕碰着的,倒像是得了某种病,这肌肤都已经开始溃烂了呢!快起开,离我们远点,别给传染给我们,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好命,背后有殿下护着。”
“你不说话嘴巴会生疮是吧?”颜檀这话叫簪湘听在耳中,实在是觉着很不中听,什么叫桑鸢背后有殿下护着?
簪湘顿时沉了脸色,不好气的瞪了一眼颜檀,语气不悦道:“阿鸢这是方才被某些人推了摔到的,怎么就成什么病了,颜檀我劝你还是留点口德吧!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颜檀一脸的不服气,似是要跳起来与簪湘扭打在一起,被一旁的紫色衣裙的小跟班给拦住了:“檀姐姐,犯不着在这个时候与她们置气,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次桑鸢已经将三爷给得罪了,往后只要是她们暗地里搞点事情,三爷都会往桑鸢身上想,还怕没有机会整她。
与小跟班对视一眼,颜檀也明白过来这其中的道理,自己自觉的挪开了些,不与桑鸢攀扯在一块。
见颜檀自觉挪了位置,簪湘也没再管她。
“阿鸢,还有一个时辰,你能撑吗?”簪湘最担心的是桑鸢,之前她的膝盖被云黛公主罚的那一次便落了病根,郎中说了不可再长时间久跪,且见桑鸢脸色有些泛白,簪湘就更加担心了:“若是撑不住,你就起来吧。”
就算是被三爷说教不懂规矩,也好过这双膝盖废了的好。
桑鸢轻拍了下簪湘的手背,摇了摇头:“没事……”
她若是擅自起来了,三爷便会坐实了安给祁司睿的罪名,本来就是没有的事,若是因为她而被坐实,那便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半个时辰后。
镜侯府门口,千芷早早的便等在了这里。
见祁司睿的马车缓缓而来,千芷立即起身边说边快步奔上去。
“殿下,你快去救救阿鸢她们。”
听到桑鸢的名字,祁司睿快速跳下马车,边大步往府里走,边问千芷:“发生了什么事?”
“阿鸢和簪湘被三爷带去了书霖苑,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奴婢去书霖苑看过,但书霖苑大门紧闭,奴婢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奴婢便守在书霖苑门口,见府医出来,问了才知,三爷不知何故动怒,罚她们跪在鹅暖石上。”千芷一口气将事情经过简单的与祁司睿说了一遍,匆匆地跟着祁司睿去了书霖苑。
果然,如千芷所说,书霖苑大门紧闭,守门的奴仆见祁司睿沉着一张脸过来,顿感大事不妙,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自觉的将门打开。
进入书霖苑大门,没有走几步便远远看到跪在鹅暖石上的小丫头。
身旁还有几个晕倒在地上的二,三,四等丫鬟。
见状,祁司睿沉着的脸上霎时染起丝丝怒意,大步走上前去,掀袍弯腰就要将桑鸢抱起来,却被她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