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了然,退出了房间。
待太医出去后,桑鸢敛了些许疲惫,走近床榻,轻声启了唇:“太子殿下,既然你已无事,那桑鸢就先告辞了。”
还不知道祁司睿如何了?桑鸢心里一直担心着。
云弦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干裂的嘴唇扯了扯,“微颔首道:“鸢姑娘的救命之恩,云弦记下了,若是鸢姑娘有何事有何求,都可来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
“太子殿下客气了。”回话间,桑鸢思索了片刻,既然云弦都这样说了,若是她不接受,有些驳云弦的面子,他堂堂太子,居然有人敢如此不领情,思索一番,桑鸢又欠了欠身,道:“桑鸢先谢过太子殿下,来日恐怕真的有事会求太子殿下呢!”
她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会来麻烦云弦,但祁司睿就不一定了。
虽然他与云弦的情同手足,是生死之交,只要他开口,云弦定会相助。但祁司睿这个人她很了解,一向是不会轻易跟谁开口,唯一一次开口求人,便是十年前,他带她回镜侯府时,向南宫夫人求了让她留在镜侯府的允准。
世事无常,或许将来的某一天,真的会有向云弦开口的时候呢!
“影烈,去拿身干净的衣裙给鸢姑娘。”看到换下来的纱带,云弦无声的看了一眼桑鸢露在外面一截的小腿,转而对影烈吩咐道:“拿一身赤红色的新衣裙,再加一套白色斗篷。”
他初次见桑鸢时,她穿得就是一身赤红色的衣裙,想必她喜欢红色,也正好宅子里有女子的备用衣裳。
见桑鸢又要欠身谢他,云弦赶忙开口止住:“你可不能再行礼了,我与司睿之间可从来不兴这些虚礼的,你时常伴他左右,应该是知晓的。”担心桑鸢会多想,他又接着说明了宅子里为何会有女子的衣裙:“阿娩经常来这里,所以备了些女子的衣裙,你与她的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
桑鸢本想道谢,但看见云弦抬起来制止的手,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待影烈拿来衣裙,到隔壁屋子换上,桑鸢稍作休整,便与云弦说了要回镜侯府的事。
“不可,要回也得等到明日或者后日再回去。”云弦喝了药侧躺在床榻上,听桑鸢说现在就要回去,是立马阻止了:“幕后之人未查到,你不能冒然回去。”
桑鸢秀眉微蹙,眼底染起丝丝疑惑:“为何?”
“事情尚未查明,也不知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他的目标是谁,所以你此刻不能回去。”知晓桑鸢在担心什么,云弦指了指影烈,道:“我会让影烈夜里去镜侯府找司睿,与他说明情况,你安心待在这里便是。”
若是放了桑鸢回镜侯府,幕后之人的目标是她的话,定会在半路来截她,一旦出了事,他无法给祁司睿交代。
影烈领了命,退出了房间,桑鸢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了一间空的房间。
退去斗篷,桑鸢一头扎进被窝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许是累了很久的缘故,桑鸢睡的很沉,做了好几个梦,但都是迷迷糊糊的,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