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弦要喝水,桑鸢后悔莫及的拍了拍脑袋,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装水嘛!
深叹了口气后,又拖着云弦返回到了树洞。
用荷叶装的水都还是温的,看来她根本就没有走出去多远。
见云弦喝了水,干裂的唇瓣润了一些,面色也没有方才那样惨白如死人,桑鸢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桑鸢起身,拿上那把短剑,将干柴抱到云弦身旁,嘱咐道:“你别火熄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若真如她和云弦所猜测的那样,有人压了太子失踪的消息,那肯定就不会有人来找他们。
云弦身上有伤,且他昏迷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频繁,定是伤口上的毒开始蔓延了。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得自己想办法出去。
“你小心点,若是遇到危险,撑不过去的就立刻回来,不要逞强。”云弦扯着沙哑得不行的嗓子嘱咐桑鸢,摩挲着从腰间取下一块上乘的玉佩塞到桑鸢手里:“你若是找到出去的路,就立刻出去,拿着这块玉佩直接去皇城找影烈,他会带人来救我。”
桑鸢有些犹豫,“太子殿下,我不放心,若是出去的路太长,我一时半会回不来,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样太冒险了,赌注太大了,她不敢赌,更不敢拿当今太子,未来国君的性命去做赌注。
见桑鸢犹豫,云弦剑眉拧起,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严肃的语气:“我信你,注意安全,护好自己。”
桑鸢咬了咬唇瓣,将云弦的玉佩挂到自己的腰上,快速跑出去摘了些野果子回来,“这些果子是甜的,个头也大,应该能够撑到我回来。”
说罢,桑鸢转身带着狐狸出了树洞。
没了云弦拖着,桑鸢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日头升至头顶,她也刚好走出山谷谷底。
山谷外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桑鸢懵了片刻,随后想起之前祁司睿给她看过的昆京城内外的地图。
“这里应该是城外的百草坪。”她自语了句,随后蹲下,凭着记忆在地上大致画出了百草坪与昆京城的距离。
木枝在黄泥地图上点着,桑鸢深叹了口气,又自言了句:“这么远,要是有匹马儿就好了。”
刚说到马儿,就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正朝她走过来。
桑鸢赫然站起身来,抬手放置额头上挡住刺眼的日光,踮起脚尖朝那抹移动的身影眺眸望去。
随着那抹身影逐渐靠近,桑鸢终于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
眉头一皱,眸子诧异眯起,一动不动的盯着慢慢靠近过来的马儿和马背上的人。
那人的衣着装扮与温砚辞一样,就连那头卷发也一样,不过他不是温砚辞。
他戴着半面面具,但桑鸢还是能够看到面具之下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眸,和面具之下的一张丰满而邪魅的唇瓣。
他整体的脸型要比温砚辞的脸型轮廓更加硬朗一些,也比温砚辞多了几分英气与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