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鸢心里担心不已,完全没留意自己已经抬脚跨到了窗户框上。
只觉得腰间被什么勒住,随后便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里。
随之,头顶落下来祁司睿平静的话语,“云黛爱慕温质子多年,把他当宝还来不及,不会对他做什么。顶多就是……”
话未说完,祁司睿便停了下来,同时也将怀里的小丫头稳稳放了下来。
顶多会怎么样?桑鸢疑惑,追着祁司睿问道:“顶多会怎样?”以云黛那样的脾气秉性,会对一个自己所爱之人怎么样呢?
杀了?
废去双手双脚?
这些都是云黛做得出来的,毕竟之前莲绯的遭遇可远比这两样还要令人恐惧。
桑鸢虽然并未亲眼瞧见,但从当时簪湘描述时的表情来看,莲绯死的一定很痛苦。
见小丫头眉头,眼睛,鼻子都快愁容皱到一块儿去,祁司睿敛去故意逗弄她的神色,抬手轻刮了一下桑鸢微皱起的鼻子,启唇柔声道:“云黛会因爱生恨,把温质子永远囚禁于皇城之中,逼迫温质子一生都只能与她待在一块。”
他说的很隐晦,他不想让小丫头脑中装一些血腥残忍之事。
囚禁只是一个表面之词,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以云黛的性格,恐怕温砚辞会被挑断手脚筋,用铁链拴着,永远囚禁于药池之中。
“真的只是这样吗?”桑鸢还是有疑惑,但她相信祁司睿说的。
祁司睿点了头,桑鸢欲起唇还要说什么,就听见一楼喧闹起来。
这次桑鸢并没有像一只好奇的小猫,不顾一切的就冲出去,而是看了一眼祁司睿,见他单手背在后背,起步出去,她才挪步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出去。
与围栏边站定,桑鸢垂眸下去,只见云黛挽着温砚辞的手臂,正一步一步走至中央的圆台上。
桑鸢眯了下眸子,目光定定的盯着已经走至圆台上的温砚辞,他换了衣裳,这身衣裳与他平日里素净文雅的衣裳截然相反。
他换了一身深色衣袍,头上的发冠也由白玉束冠变成了银色簪发冠,整个人完全与之前大不相同,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是云黛逼他的吗?”桑鸢小声低语了一句,但还是被身旁的祁司睿给听见了,他背在后背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桑鸢的胳膊,语气略显无奈:“是不是云黛逼他的,这个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你个小丫头就别乱猜想了。”
话音刚落,就见云黛抬眸朝祁司睿看了过来,随即大声对祁司睿说道:“睿王殿下,先前砚辞在镜侯府中养伤,云黛在这里代他谢过睿王殿下的照顾。”
眸子微眯,唇角勾起,祁司睿起了唇,淡声回道:“公主殿下客气了,本就是本王府中之人招待不周,温质子肯屈尊在府中养伤,按照礼数,本王应当是要照顾好温质子的。”
温砚辞一个质子,在镜侯府中养伤这样大的事,朱夫人早就飞鸽传书与他说过,所以此刻云黛忽然当着众人的面提起,祁司睿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云黛为何会允许温砚辞待在皇城之外,还有云黛为何会让江蓉玥调查桑鸢的身份?云黛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