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司睿渐行渐远的背影,方姨娘是重重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舒嬷嬷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她好不容易才请来祁司睿,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这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方姨娘肯定免不了一顿说教。
老夫人是个护犊子的主,宠爱的孙儿在浣溪苑受了这么一通气,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
在回澜冰苑的路上,桑鸢是一句话不敢说,她知道她家主子正在怒火中,就不主动去添堵了,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走在漫天大雪中。
许是因为下雪的缘故,桑鸢走的有些喘,又不敢叫祁司睿慢些,只好喘着粗气紧紧跟着。
终于到了澜冰苑,簪湘也已经回来了,见她就要说什么,桑鸢赶忙微摆手制止了她。
待将祁司睿伺候了睡下,回到自己的卧房中,桑鸢这才与簪湘说了缘由。
簪湘听后有些头皮发麻,坐在桑鸢卧房的床榻上,心疼的看着桑鸢,“我听其他苑的姐姐们说,方姨娘其实一点都不像她表面那样亲和,心眼子很多,当时南宫夫人离世,她还暗戳戳的教唆老夫人把南宫夫人膝下一双儿女给过继到她的名下呢。”
“真有这事儿?”桑鸢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快都与我说说。”
这下可好了,正愁着话本子上没有什么内容可以写呢!
“咋们躺下说。”
“好。”
两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躺在一个被窝里,说着属于姑娘家悄悄话。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翌日。
桑鸢和簪湘起了个大早,昨日祁司睿心里不爽快,桑鸢进去伺候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不是因为她怕他,他一点都不怕他,只是觉得他心里不爽快,就不要去惹他了。
她端着热水推门进去,祁司睿已经起来了,只是没有穿好衣衫,只穿了贴身的裘衣。
“殿下。”桑鸢将热水放置在檀木架上,走近床榻上坐着的祁司睿,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揣测了一番,才启唇问道:“殿下今日穿什么样的衣裳呀?”
祁司睿每年大年初二都要进宫福礼,这进宫可是件庄重的事情,在衣裳上定是要留心的。
她作为祁司睿的贴身丫鬟,若是不知分寸给他穿错了衣裳,让其他人说了他的闲话,那她是要被罚的。
加上他这个人是真的难伺候,穿什么样的衣裳得问过他,否则他就不穿。
祁司睿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衣裳道,“就昨日那身,不换。”
昨日那身?
桑鸢忙的将目光放在那衣裳上,还好这衣裳能穿着进宫。
伺候他穿好衣裳,送着他出澜冰苑。
眼看着祁司睿就要出澜冰苑的门,桑鸢脸上就抑制不住的高兴。
等他走了,就可以和凝乐一同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