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的爸爸永远都是齐悦,这是不可能改变的。”
秦桃夭还是选择认真地跟孩子解释。
哪怕她听不懂。
“只不过呢,妈妈是妈妈,但也不是妈妈,所以你管他叫叔叔就好了,不是爸爸。”
是和不是把年幼的小孩彻底绕晕。
她想了想,还是依恋地抱住秦桃夭,“宝宝要妈妈,也想要爸爸。”
“没关系,宝宝想爸爸了,就去和爸爸住几天。”
秦桃夭摸摸她的头发,“等宝宝长大就明白了,不过妈妈和叔叔,还有爸爸都是一样爱你的。”
满满似懂非懂地点头。
宋屿寒切了一点草莓,洗了樱桃——一般都是小孩子喜欢的。
满满抓起一个草莓,大眼睛忽闪忽闪,乖乖地说:“谢谢叔叔。”
“不用谢。”宋屿寒轻声回答。
满满安安静静地坐在秦桃夭腿上啃草莓,秦桃夭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有点担忧地问道:“之前,向小姐不是说,宋正河手上有你的把柄吗?”
“今天就这么撕破脸,真的没有问题?”
宋屿寒并不在意,“宋正河的年纪已经大了,比起我,他应该会更害怕没人管他,那份视频未必会真的拿去告我。”
“只是流出来的话,对宋氏也有不小的影响吧。”秦桃夭还是很担忧。
“不用理会他,总是最该着急的是他,不是咱们。”
宋屿寒伸手摸了摸满满的头,小孩的头发又软又滑,如同丝缎般,叫人心里也生出熨帖的滋味。
秦桃夭是笑着,笑里却也有深深的愁——要是,他们的孩子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
而正如宋屿寒的猜想,宋正河回到住宅,就发了好一通大火,把客厅给砸得面目全非。
佣人战战兢兢地端上茶水,也被他一把掼在了地上。
瓷器的碎裂声让氛围更加的压迫了。
宋正河在室内踱来踱去,好半天,终于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他已经很久没打过这个电话,半晌对面才接起来。
女子的声音里是疑惑的调笑,“唷,今天是什么日子,宋老先生怎么想起我来了——你不应该安心地颐养天年吗?”
“安心?我看我是安不了这个心了!”
宋正河十分暴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保证,宋屿寒不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吗?”
云若檀玩笑着,“——你现在还有功夫和我叫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宋正河憋着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知道什么?就在刚刚,宋屿寒说要和秦桃夭复婚!”
“而且秦桃夭不是被你带走了吗?为什么又和宋屿寒在一块?”
“还有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宋正河越说越急,越说越悔恨,“当初还是杀了秦桃夭好!”
“宋老爷,你怎么总是把打打杀杀挂嘴边,这太不符合您的身份了。”
随后云若檀轻嗤,“看来宋屿寒比我想象中的动作更快嘛。”
齐悦真是太不中用了,就这么妥协接受了么。
“你说说,现在要怎么办?”
宋正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又气又累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