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珠的事情闹出来之后,何云臣以受害者的姿态洗清自身,又借口休息,在圈子中沉寂了许久。
所以他的恰巧出现,秦桃夭并不认为是偶然。
或者说,这就是一场蓄谋。
秦桃夭忍不住想翻白眼,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呢。
他不会还异常自信,因而觉得自己还是没脑子的吧。
“确实忘了。”秦桃夭似笑非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你有事吗。”
何云臣被这份直白的不客气噎了噎,目光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流连。
简洁的色调呼出更强烈的反差,逶迤的裙身恰到好处,平肩设计露出雪白圆润的肩膀,修长如天鹅的颈项,随意落下的一点碎发充满松弛的风情——和秦桃夭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原来这么有魅力?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何云臣更加后悔,他简直被魏珠珠耍得团团转,还戴上了奇耻大辱的绿帽子。
“没什么事。”何云臣流露出微微的懊恼,“就是叙叙旧,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谢谢,我过得很好。”
秦桃夭懒得跟他客气,“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这种情绪,却被何云臣解读为对他的怨恨。
有怨恨,就还有不甘心。
不甘心,那就还有余地。
“要不换个地方,一起去透透气?”何云臣意有所指,“有一些事,让人听到传出去不太好。”
秦桃夭眯了眯眼睛,原身不会还留下什么定时炸弹吧?看何云臣的样子,不去估计是贼心不死,后患无穷。
她微一沉吟,随后问:“你想在哪里谈?”
“宴会厅后面的园,我先去等你。”
然后何云臣从从容容的离开了。
好像真的只是来说两句话。
秦桃夭琢磨琢磨留个心眼,提前打开手机的录音去赴约。
后园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枝疏落萧索,她紧紧暖和的皮毛外套,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也坏了,外面这么冷谈个鬼啊。
“何云臣,你人呢。”秦桃夭一身正气地质问。
一丛常青的灌木丛后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不过秦桃夭的耳力何等敏锐,身姿迅捷地躲开了何云臣想从后面拥抱的动作。
何云臣差点摔个狼狈,忍不住深情款款地提醒,“桃夭,这里只有我们。”
“你心里肯定还有我的,对吧?”
秦桃夭:“……何云臣,我已经和宋屿寒结婚了。”
这个男的真是没有道德。
何云臣忽然激动起来,“没关系!我不在乎!我知道你不幸福,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伸出手,想拉秦桃夭的手,秦桃夭立马火速再退开几米远,“何云臣,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吧。”
她可不觉得有男人真敢撬宋屿寒的墙角。
什么情啊爱啊不过是利益的借口罢了。
“桃夭,我是真心悔改的。”何云臣急切不已,“以前的我实在是太愚蠢,才会被魏珠珠欺骗,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你放心,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会好好拍戏,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真正幸福的生活的!”
秦桃夭突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