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芝无言。
只听霍从洲再次问她，“真的不需要打火机？”
“......”
从外面返回包厢，钟昱就看到霍从洲脸上还没有收起的笑容，“去了这么久？遇到熟人了？”
霍从洲脸色恢复寻常，“碰到了安安的老师。”
“她也在这里吃饭？怎么不叫进来一起吃？”钟昱问他。
霍从洲挑眉，“人家也有人家的事，碰到了打个招呼而已。”
“这我就要说你了，你家安安总是麻烦她照顾，这可不在你的付费项目里，就是请人家吃顿饭也很正常？”
“我发现你什么时候变得啰嗦了？”霍从洲皱眉。
“有吗？我这是在告诉你一些人之常情。”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人情世故？”
“没有。”
霍从洲嗤笑，“小秦总，你难道不觉得你叔叔越来越像一个老妈子了？”
话一出口，秦文柏也笑了起来，“你不说倒不觉得，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他边笑着边站起身，“我要出去抽根烟。”
说着就走出了包厢。
等他准备去洗手间时，目光无意中一瞥，却生生顿住了。
没一会儿他就返回了包厢，只不过脸色很怪异，带着一些复杂。钟昱最先察觉到了，“你怎么了？上厕所没带纸？”
“您胡说什么呢。”秦文柏反驳他。
接着，他就呢喃了一声，“我好像看到陈漫了。”
一句话成功地令包厢陷入沉寂，钟昱险些没坐稳，“你说你看到谁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下意识看了眼霍从洲，他倒是镇定，在那里端着茶杯喝茶。
秦文柏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他看向霍从洲，“你这是什么反应？”
“那不是陈漫。”霍从洲倏地道。
“什么意思？”秦文柏错愕。
霍从洲这才将茶杯放下，“下周六你们来我家喝茶，就会知道了。”
说完他就起身，“时间不早了，答应了我女儿陪她看电影，先走一步。”
然后就留下钟昱和秦文柏两个人面面相觑。
徐志楠这通电话打了整整大半个小时，返回包厢时，陈曼芝已经靠在窗边百般无聊的看着窗外。他迟疑了几秒，“我可能得出去办点事。”
本以为陈曼芝会有很大的反应，结果没有，她说，“那我自己走路回去。”
话说完，她就拿着包包离开了，徐志楠下意识拽住她，“曼芝。”
她停下，看向他，“怎么了？”
“等你事成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徐志楠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陈曼芝眼神闪了闪，“再说吧。”却没有立即走，想了想又道，“你交代的事我会做好的，你不用担心。”
徐志楠微微蹙眉，他总觉得陈曼芝哪里有些不对，然而却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也没有继续探究，很快离开了。
他一走，陈曼芝也起身往外走，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幸福的，因为有时候太清醒也是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