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李云鹤对赵边城悄悄道：“你看他那副沉着有底气的样子，不是抓着玩，抓海鸥前后一定有什么目的。”
李云鹤看了一眼那个蹲在地上全身发抖的短发男子，男子瞟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我俩先审问短发男子。”
赵边城将“鸡冠头”先交给大坝派出所民警审讯，他和李云鹤过来审问短发男子：
“你偷捕国家重点保护动物已经涉嫌违法犯罪，现在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抓海鸥？”
短发男斜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李云鹤蹲在短发男面前，“我们是公安厅刑警总队警察，只要你老实交代，就可以算作自首，可以考虑减轻处理。”
声音不平不急，铿锵有力。
短发男看了远处的“鸡冠头”一眼，又看了她一眼，“你是公安厅的，说话就得算数。”
“算数。”
“是那个‘鸡冠哥’让我们来偷的。”
顺着短发男指的方向，李云鹤看了眼前面警察正在审问的“鸡冠头”，又问：“偷了干什么？”
“卖。”
“卖给谁？”
“好像是边境上的一个叫‘金哥’的人。”
李云鹤看了赵边城一眼，赵边城接着问：“‘金哥’是什么人？”
短发男低头道：“不知道他是谁，但知道他是内地人，很有实力，还指挥着几十个人的保镖队伍，黑白通吃……对了，好像是‘金哥’的妹妹听说春城的海鸥好看，‘金哥’就出钱让我们来抓的。”
“‘金哥’给多少一只？”
“1000多块一只，还包车票。”
李云鹤问道：“你们抓了几次了？”
“‘鸡冠哥’前久带着几个人来抓了三十多只回去，‘金哥’的妹妹很喜欢，这次又叫来抓，我是第一次跟着他来的。”
思考几秒，李云鹤再问，“‘金哥’和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鸡冠哥’说好像是一个大集团老总家的，妹妹在国外留学，春节回来边境家里过节。”
情况基本清楚了，李云鹤站起身，忽然又感到左脚踝疼，他弯腰捏了两下。
赵边城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表情，急忙问道：“脚受伤了吗？”
李云鹤回道：“没事，没事。”
赵边城将值班民警叫到一边，交代了一下，说：“这个事主要交给你们属地所处理，因为可能涉及边境，建议将案子报省厅刑警总队备案待查。”
交代完毕，值班民警打电话让春城野生动物收容拯救中心的人来把红嘴鸥带回去救治，然后将偷盗海鸥的三个男子铐上推上警车，带回所里继续审讯。
折腾了那么一阵，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李云鹤这才感到肚子饿了，她在手机上搜寻饭馆，问赵边城，“好久没吃傣味了，去吃手抓饭怎么样？”
赵边城似乎没有听到，还在想着案子，嘴里嘀咕，“这边境的‘金哥’、‘金妹’，是谁？为什么喜欢红嘴鸥？”
“是自己养，还是用作其他用途？海鸥的辨路能力和飞行能力特别强，会不会用来传递信息什么的……”
“哎，哎。”
李云鹤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先吃饭先吃饭，我们去吃手抓饭。”
赵边城反应过来，回头道，“好，好，抓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