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剑山庄最近要办喜事,哪怕到了晚上,也是人头攒动,灯火通明。
沈炼卸完装束,灰溜溜的从拥剑山庄旁的小路走了下来。
事情发展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顺利。
一直孤生一人的他,低估了这个时代门派与家族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既然走不通假死的路……那事情可能就要麻烦许多了……
不过就算如此,沈炼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他能够隐约感觉到,不光光是这场联姻。
还有更大的黑手笼罩在这白溪山处……
沈炼预感得不错,在远在几百里的地方,有一场谈话正围绕着白溪山而展开。
天府谷,孙家!
这里有一处鲜为人知的山谷,坐落于东寒州的正中心。
不同于偏僻的白溪山,这里可是整个东寒州经济,外贸,乃至航运的枢纽地。
称霸一家的孙家,世代就坐落于天府谷中,虽然表面上甚少露面。
实际上却将整个冬寒州,都牢牢控制在手心之中。
这一次谈话的双方,正是孙家的老一辈和年轻一代。
孙无垢拿起亲孙子泡的茶,将热气吹散,轻轻眯了一口,感叹道:
“这世道还真是新不如旧啊,你这儿的茶可比我那的好多了。
在他的身边坐在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剔透,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轻的少女。
那公子哥拿起老者的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上一大口,皱着眉头说道:
“爷爷真是说笑了,就这寒山萃,爷爷作为孙家家主,送您好茶的人可多了去的,我这茶才哪到哪啊。”
孙无垢指着孙儿刚刚放下的精致茶杯,说道:“大家族做事讲究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茶,像你刚才那般牛饮怎么行?”
孙统微微一笑,站起来到爷爷身后,伸手给孙无垢捏起肩来。
“爷爷,您今儿特意来找孙儿,可是有什么吩咐?”
孙无垢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双目紧闭,吐露真言道:“白溪山这件事情,你终究是太着急了。长老会意见很大呢。”
“你将阮家推出来,目标实在太过明显,另外几大家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孙家的真正目的了。”
孙统手指均匀发力,一心一意都在爷爷的肩膀上。
“刚才爷爷教育我茶太烫,心急可喝不得,今天孙儿要和您说说另一个道理。”
孙无垢哈哈大笑,摊手道,“乖孙儿,你快说,看看你最近是否学有所成。”
孙统改捏为锤,开始捶打爷爷的背,“这热茶虽烫,可解渴啊,只要你嘴不怕烫,远水也能解得了近渴。”
“再说,咱家那些长老会的成员,一个个过惯了好日子,白溪山搞到现在连一个五斗观都没弄下来,孙儿也是心急,想为家族分忧。”
“哈哈哈!”孙无垢听着孙儿的这番话,哈哈大笑,连连拍手,夸赞道:
“不愧是我孙无垢的孙子,世人都说你是东寒州里最大的纨绔,真是都瞎了眼!”
孙统不紧不慢地走回老者的身侧,拿起茶壶,又重新给壶里加了热水。
“别人越是这么说,孙儿就越是高兴,狩猎的虎豹直到最后一刻才会亮出口中的獠牙。”
“不错!”孙无垢再一次拿起茶杯,这一次,冷热都刚刚好。
“白溪山的事情我会去长老院打招呼的,全权都由你负责。”
“孙统,好好干!做点成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