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聘礼,老祖宗的添妆,再加上先夫人的嫁妆,到时候咱们姑娘出阁,便是十里红妆都是少的!”
陈嬷嬷打从心底里高兴,清点完后将库房的门牢牢锁了几道,又反复检查了几遍才放心,一开口嗓音都有些哽咽:“本来这官家的聘礼,多也是赏,少也是赏,可如今太子殿下竟置办的这样齐全,将婚事这般放在心上,姑娘往后在东宫的日子许会轻松一些。”
青月也跟着眼眶发红,上前挽住陈嬷嬷的手道,“殿下对咱们姑娘好着呢,这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往后到了东宫,嬷嬷就
知道了。”
“可树大招风,殿下后宫中又不会永远只有姑娘一人,若是有人看着眼酸,暗害咱们可怎么好?”
陈嬷嬷又是欢喜又是忧虑,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红着眼眶要落泪,一时间脸上的神情精彩万分,倒有几分好笑了。
江晚茵靠在软榻上,笑着摇了摇头,耳边的玛瑙金累丝流苏耳坠跟着她的动作荡了荡,柔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底能不能把日子过好,咱们真到了宫里去再说就是,大不了就是要命一条,这会儿何必杞人忧天,自个儿恼火呢?”
陈嬷嬷年岁大些
,最听不得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非要拉着她“呸呸呸”祛了好一会儿晦气才算完。
待嫁的日子总归还算的上平静,白絮嫁妆的事儿,自有江巡风督办,他细致入微,寻着一点一点的蛛丝马迹追查不放,秦云霜做过的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小伎俩,瞬时就展露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她变卖的庄子田产,是如何在别人手上过了一遭,就到了自己名下的,饶是江怀仁看了都有些愤懑。
原先的时候,秦云霜仗着在江怀仁身边,撒娇痴缠的本事都用上,便是无理都能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