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江怀仁再有心护着秦云霜,这会儿也不得不咬牙退上一步,缓了声道,“罢了,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样难看,晚茵,你大喜的日子将近,也不好见血光,这样,先将云霜拘在院中,等事情查证清楚了,再发落也不迟。”
这算是江怀仁极大的让步,江家的几位叔父也忙帮着游说,江晚茵却不为所动,淡声道:“这侯府,秦姨娘是待不了了,若不想去京兆府尹下狱,便送到庄子上去。”
江晚茵的底线是秦云霜必须走;江怀仁的底细是留她性命,交谈间两人都亮了自己的底牌,也算是坦诚。
江
怀仁知道在今日这场较量中,自己已然一败涂地,没什么可转圜的余地了,看着秦云霜还带着几分希翼的眼神,难免有几分怅然,却也不得不开口道:
“既然这事儿存疑,便先按晚茵说的办吧,从今往后,云霜先牵至京郊的庄子上去,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不许……罢了,便带一人去吧,也好照料你的生活。”
秦云霜闻言花容失色,心脏在胸腔内怦怦直跳,眼泪盈盈望着他,哀求道,“夫君,我纵有千般万般的错儿,也绝不会故意害人性命,你我多年的恩情,夫君还不知我的为人吗?”
“我这辈子就是
靠着夫君才能苟活,若到庄子上一个人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今日就一头碰死在这里,也好证明此身清白了。”
她说着又哀哀哭起来,江怀仁心里难受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叹息着摇了摇头,倒是江晚茵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秦姨娘若真敢如此,我倒佩服你有几分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