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瑜沉默了一下。
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我从记事以来，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但是事实却不是。”
说到这里，恭瑜的语气沉重了起来。
白九凝拍了拍旁边一块石头上的灰尘，往上面一坐，颇有准备吃瓜的意思。
当然她也不纯属吃瓜。
她还会参与。
比如她会提问。“所以你听到我们老祖说了一些别的不同版本？”
恭瑜很无奈的一笑。
她让其他人先休息，其他人就地停下，但也没有真的休息，都在观察四周，有几个人甚至还在往外围探查。
可以说非常的敬业了。
“你说，我们两个人还能变成真正的母女吗？”不知道为什么恭瑜突然生出这样的情绪。
她们之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做真正的母女？
还有这个话题，是不是转变得太突兀了？
“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到可以谈论这个话题的必要，为何突然这样问？你是想试探我，还是想试探你自己？”
白九凝从袖中取出刚才放进的水壶，喝了一口。
“以前要杀你，是因为没有办法，现在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和谐相处，那就没有必要打打杀杀的，即是亲母女，为何不能和好？”
“我既不是试探你，也不是试探我自己，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母女。”
“毕竟我们都很强，而且有些观点我们是一致的。”
恭瑜看着白九凝的眼神，好像都多了一些慈爱。
白九凝是一头的问号。
这人没事吧？
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个？
而且有些观点一致，不代表就完全一致啊，她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她是选择性看不见吗？
她眉头轻挑，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怕不是因为觉得，我成为你的女儿，会更有价值吧？”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成为你的母亲，我对你好，与你不是也更好？我会成为你的底气，我还可以将这个女帝的位置留给你。”
恭瑜的话，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有诱惑。
但是白九凝来说，却是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我可能对我们老祖更有兴趣。”
“你的位置，要不还是留给更想要的人，而且你现在还年轻，以后……也可以再生出更合适的继承人。”
白九凝又从袖中拿出个点心，还非常贴心地递给了恭瑜一块。
“要不你先给我说说我们老祖的事情？”
恭瑜笑了一声，却没有接白九凝的点心，毕竟她也防备白九凝的。
谁知道她有没有下点什么。
白九凝见她不要，就拿在手里自己吃了，还晃了一下。
所以说，她们这样防备对方，做什么母女？就现在这个暂时的盟友关系就挺好的。
“挺甜的，可惜你不喜欢。”
恭瑜盯着白九凝的袖子看了半天，总觉得她的这个袖子有点神奇，怎么好像里面什么都有似的。
吃的……
喝的。
还能从这里面拿出什么来？
这么个袖子也不大，是怎么放进这么多东西的？
“母亲不必这个表情，你要是实在想与我做母女，我也不介意叫你母亲，叫娘也成。”
白九凝这模样就有点不太要脸。
“娘，你说说看，这仙人的传说，我听听我们老祖宗这个版本有什么不同？”
见白九凝对她挤眉弄眼的，恭瑜有些无奈，这是什么套路白九凝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