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别人，可能会以为白九凝这话是开玩笑的，或者是在嘲讽恭瑜。
但是北辰临渊却从中听出了白九凝的真心实意。
其实从恭瑜的角度来说，她是个成功者。
哪怕她对自己的孩子没心没肺，连决定杀他们，都没有丝毫心软过，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曾留手。
她是个适合当霸主的人。
“做为一个女帝，恭瑜不算失败，做为一个非女帝血脉，却能坐上女帝这个位置也足够说明她的优秀和魄力。”
“长年累月的伪装出无害的样子，骗过了所有人，这得是什么样的心性，她的确很强，至少在心性上，我没有见过比她更顽强的。”
“恭瑜的成功，离不得她的努力，所以阿凝没有说错……”
白九凝看向远处的金光，笑道。“如果她不是要我的命，我可能也不会与她作对，更不会祸水东引。”
“只是不知道这原本就不是很牢固的西州皇朝，能不能顶得住这次变动。”
北辰临渊往地上铺了布，又拿出了吃的和喝的，让白九凝一起坐下来看美景。
吃着手里头的东西，白九凝觉得心情有变好。
这人世间的富贵和权势，看着迷人眼；可是待你细细地回味的时候，却发现比不得一个知心人陪在你身边。
白九凝靠在北辰临渊的肩头。
明明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之间却就好像谁也插不进去。
暗处守着的几人，只觉得牙酸。
北辰临渊抚过白九凝的额头，轻声道。“用不了多久，恭瑜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来混元宗找你。”
“到时谁攻谁防，就难说了。”
白九凝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不远处的有颗野梨树。
“那边有好多野梨。”
说完之后，白九凝就站了起来，往那边走，又回头对着北辰临渊招手。
“我们采些回去，做罐头，或者做野梨膏……”
北辰临渊看着这小梨子，一口一个。
“这么小？能好吃吗？”
这语气有点嫌弃。
“野梨嘛，你能指望它能长多大吗，但是可甜了。”白九凝说话间，采了一个，就要往嘴里送。
北辰临渊吓了一跳，一把抢过来，先自己吃了一口。
确定没有问题，才又重新给她采了一个。“你别什么都轻易地往嘴里放。”
“最近的胃口好了一些，见到啥，都想吃。”
白九凝见他好像有些生气，就伸手拉住他的手，晃了几下。“别生气，可能是你宝宝想吃。”
北辰临渊只能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许有下次，吃什么前，都要先确定一下，知道没有？”
白九凝看着他这副老妈子的模样，笑了起来。
“好，妈。”
这一声妈，差点把北辰临渊给气死。
“别生气了，宝宝想吃，你快点摘啦。”
然后两人就开始摘野梨子，白九凝摘长得较矮的，北辰临渊上了树，摘上面的。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收获，白九凝高兴坏了。
“你这个表情就像是捡了钱。”北辰临渊看着白九凝笑得特别像偷了腥的猫。
白九凝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可告诉你，有些百姓们也会摘了这个去市集上卖的，这也能换成钱！不相当是捡到了钱了。”
北辰临渊连连点头。“是，是，是，你可是捡着大便宜了。”
“那可不，走，我回去处理一下。”
白九凝走了一下，感觉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她下意识地护住了一下肚子。
北辰临渊吓了一跳，连手里的剑都给扔了。“怎么了？”
“没事……”
虽然白九凝说了没事，可是北辰临渊依旧还是不放心，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向宁，拿好东西，我们回去。”
一直在暗处吃狗粮的几人，走了出来。
……
回去之后，白九凝坐在一边的小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北辰临渊在处理这些小野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