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有一个人出头，其他人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就是啊，凭什么？”
“他来的比我们晚多了。”
“他还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殿下有查过他的来历吗？”
“比家世，这里谁不比他好？”
“除的长了好点，啥也不是……”
……
七嘴八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白九凝听着他们说话，连神色都未变，阳光落在她冰冷的脸上，却染不上半分。
只到大家发现她一直不言，才突然停了下来。
白九凝像是耐心的听完他们的话，而后偏过头，轻声道。“在我这里，只讲究实力为王。”
“只要你们中，有人能打过他，那么就可以当正君。”
这话听起来，有些玩笑。
风声清浅，一瞬间刚才吵闹的院子，一下子没了声。
白九凝笑了一声，声音透露出一种冷漠的嘲讽，她往北辰临渊的方向走近了一些。“想要正君之位，就好好努力，三月为期……如若没有人胜过他，那么他就是我的夫君了。”
三个月，给他们的日期，也是给自己的日期。
她利用了面前的少年，却一点也不心虚，谁叫他自己送上门来，而且根本没按好心。
“你说的，可算数。”
少年拉住她的手。
别人不当真，他却是当了真。
“当真。”反正她又不是长公主，白九凝勾着唇笑了。
他凑近白九凝的耳边道。“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可是我心甘情愿。”
声音懒散，掺杂了些沙哑，虽然年少却带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他长身玉立，脸上的笑容似有似无，看向自己的时候，带着贪婪，阴鸷而狂热。
白九凝可以确定他很能打，而且对她非常感兴趣。
如果只是单独的喜欢这具身体，白九凝并没有什么好惧的，再疯的狗，只要控制的好，有什么不行？
谁叫她需要人手，需要可以控制的人呢。
她勾起嘴角，“很能打？”
北辰临渊感觉到她，需要一个特别能打又信得过的人，所以他点头。“很能。”
白九凝嗤笑了一声。“那你很行，早些养好伤，去练武场找我。”
接下来的日子，白九凝谁也不见，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多是听听绛云汇报情况。
绛云看着面前的三千卷，有些不解。
“这是给你的。”
白九凝却还是坚持还给绛云。“我已经都记下了，这个你留着吧。”
绛云听此却还是没有接，他问白九凝。“为什么要选那个林渊当正君？你是为了转移那些侍君的注意力，还是认真的？”
他不明白，明明都失忆了。
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什么……还要选那个人？
“我需要那样的人手。”白九凝瞟了一眼绛云。
绛云向前一步。“有我还不行吗？我也能打……而且我安排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个决定？”
白九凝看向绛云，磨了磨牙。“你的人，是你的人，我不喜欢依附于别人。”
“而且我不是长公主，所谓的一个正君之位，许给谁不是许？”
绛云听到这里，脸色才好一些。
想着也是。
“你不能进去，云侍君在里面了。”是南秋秋的声音。
“我想见殿下。”这个声音有些陌生。
绛云见白九凝表情，似乎有些不解，他提醒道。“是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