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只觉得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正好唇角用力的那个位置是白九凝刚才打的地方，他觉得比刚才更痛了。
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痛。
而这，只能说他根本不了解北辰临渊……
他也没有想过强成那样的北辰临渊变成废人之后，转换角色，居然转换得这么自然！
甚至接受的没有任何压力，到底怎么回事？
他可是北炎战神，那么多人心中的英雄，哪怕传闻中他有些方面很变态，可是无奈人家会打仗……
此时他的身份一落千丈，他却完全不在乎。
甚至他还能躲在女人的身后，装得更可怜。
看来还是他小看了北辰临渊。
白九凝看向绛云，就是这个人害的北辰临渊，因为受她连累，她的语气不由带了些愤怒。“你怎么知道我无法帮他恢复……”
北辰临渊本来也没有指望白九凝会站在他这边的。
可是此时听到白九凝帮他怼了绛云，北辰临渊嘴角的笑意都要隐不住了，他眸色沉沉，比夜色还要悠长。
他站在白九凝的身后，抬头看向绛云，那笑里满是挑衅。
就算以前白九凝喜欢的人不是他，又如何？只要他争取，白九凝会喜欢他的，而他难道还比不得面前的这个老男人？
就是再驻颜有术又如何？
而他的手臂在不停地收紧环着白九凝的空间。
绛云从他眯起的眸子里，发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那里面涌动的是霸道强势的占有欲。
绛云这个时候才惊觉，他看错了眼。
是了，夺下冥渊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好相处的，定然是本身也是戾气冲天的。
这男人的杀戮可指不定比他还高呢。
绛云开始后悔了。
后悔当时只给他喂了散功丸，太便宜他了，至少各种毒药来一套，特别是看着白九凝现在这样护着他，让他觉得非常不爽。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让绛云觉得身边清河的这个筹码都不如北辰临渊高了。
刚才他要是没有停手，白九凝会怎么做？
直接毁了清河嘛？
他觉得会。
绛云眼神沉了沉，这一回这个在小九儿身边的男人，好像与以往的那些不同。
见白九凝还盯着绛云在看，北辰临渊就又咳了起来。
还咳着就咳出了血。
白九凝骂了他一句。“你这身体，来凑什么热闹？”
又转身给他检查。
白九凝没有注意到，北辰临渊与绛云正在对视。
绛云感觉到了北辰临渊对白九凝的势在必得，他紧握了拳头，突然有了几分危机感。
以往的那些男人，就是喜欢白九凝，但得知他的身份后，都会惧怕后退。
甚至有些人为了权势利益而抛弃她。
而这个人……
明明废人一个，可是绛云却感觉到他透出了舐血的尖牙。
“你练的那功法是绵绵给你的吧，我这里有完整的，既然你是我徒儿，那这功法当然应该全部给你。”
绛云又将一个卷轴扔给白九凝。
白九凝伸手接住。
心中更是疑惑，绛云想做什么！
死过一次的绛云，现在变得更加难测。
但无论这个功夫是真是假，她接下来都无妨。
见白九凝此时的注意被绛云吸引住。
北辰临渊就在这时，猛地咳了起来，还咳出了一口血。“噗……”
同时还露出刚才被清河剑气伤到的脖子。
刚才清河的第一剑被砍断了他手中的伞，还划到了脖子。
只是那剑离得远，伤得很巧妙，只是划伤了皮肉，但看上去也挺吓人的。
可是对于现在的北辰临渊来说，白九凝知道他是伤不得一点的，她顾不上手臂上的蛊毒发作，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北辰临渊。
这人生的高大，无力地倒下来，白九凝用尽了全力才稳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