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宛若化不开的浓墨。
像是无底的深渊，吸引着她的目光，让她无法逃离。
“我真的可以，我没有他说的那么没用，至少在床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嗓音微哑。
一本正经像是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完全废掉。
白九凝的手被他抓着，他的另一只手又将自己的领口扯开，看着露出来的有力腹肌，他好像急着证明，他可以。
这样的北辰临渊无疑是让白九凝心疼的。
她伸出手摁住了他还在继续脱衣服的手，用唇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唇上沾了药液，有些苦。
“我信你，而且我也没有要与他怎样，只是帮你治疗……”
虽然白九凝也不明白为什么九弦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八成是嫌弃自己救回来的北辰临渊。
药鬼谷向来强者为尊。
“把药喝了，嗯？你不是说你会听话的吗？”
现在只要北辰临渊好好配合治疗，白九凝可以不停地退让底线。
北辰临渊很配合。
白九凝松口了气，“晚上我带你泡药浴，会很痛，但只能靠你自己忍住。”
她没有提及他没内力的事情，怕刺激到他。
可她不说，他却自己提了。
“散功丸也能治吗？绛云说这药，根本没有解药的。”他声音温和内敛，好像这个瞬间他已经恢复成往日那个高傲自信的北辰临渊。
“会有的。”白九凝严肃认真地给了他三个字。
“真的吗？其实没有，也没有什么……”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
“你以前不是想把我养在身边吗？现在我这样，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愿，我不用再去做北炎的宸王，我只是你的男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凑近在白九凝的唇上吻了一下。
白九凝震惊了一下，并没有回应这个吻，而是回道。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北辰临渊却好像根本不在乎，还小声的诱惑道。
“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这样不好吗，而且绛云说了这药是你送他的，根本没有解药，一身内力散都散了，要怎么再收回来？”
“把我养在身边不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白九凝是被这说法动摇了。
养在身边，挺好的。
解了碧水毒，散功之事解决不了，她得轻松很多。
但是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用她的想法去改变别人的一生，那她也太无耻了。
如果北辰临渊真是当初她所认为的哪家被抛弃的小公子，她可以没有任何思想负担地将人养着。
她摸着这人漂亮的脸，好像他没了内力，整个人身上多了几成病弱感，反而更好看了。
要是他真这样了，以后他得受尽风言风语啊。
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很温柔的一个吻。“我不会困住你，你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更不应该为此事买单。”
“相信我，我会医好你的。”
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北辰临渊看着白九凝的背影，却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一声。
白九凝很忙，一堆事情，并不可能完全盯着北辰临渊的，所以将北辰临渊交给了闻人。
闻人其实并不想接这个活。
特别是北辰临渊看向他的那个眼神，古怪又透着几分玩味戏谑。
分明都是个废人了。
闻人还是觉得他的气场压的他有些怵。
“这是哪？”北辰临渊的语气不像是询问，反而像是命令。
“六谷七峰的次峰，离谷主所在的主峰最近，是以前九凝住的地方。”闻人回答的很老实。
之前白九凝将人救回来时，那副表情还在记忆中，可见白九凝是真的喜欢他的。
也是真的在乎他。
为了他，连原本的计划都改变了。
还听泽兰说，白九凝要动那些人傀的主意，这换成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