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搬来了三个锦凳,分别放在三人面前。
盛以宁刚刚坐下,就听一个讥讽的声音说道:“这不是盛以宁吗,见了本宫即便不叫母妃,也总该打一声招呼,莫非真以为自己长了辈分,便可目中无人了?”
盛以宁循声望去,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映入了眼帘。
此人胖瘦适中,颇有些姿色,奈何颧骨过高,破坏了脸上的端庄,突显刻薄之相。
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盛以宁顿时明,她就是墨云麒的生母惠贵妃。
原主生前曾多次入宫陪伴婆婆,遭到的都是冷言冷语,惠贵妃知道儿子不喜盛以宁,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
想到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盛以宁目光微凉,正要说话,就听墨渊冷声说道:“本王的王妃向来不需对其他人折腰,惠贵妃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当可闭嘴了。”
惠贵妃一下子就恼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是王爷的妃子又如何,若论礼仪纲常,皇上为君,王爷为臣,本宫为皇上的贵妃,盛以宁不过是个小小的王妃,难道本宫还受不得她一礼吗?”
最初得知盛以宁和墨云麒和离的消息,
惠贵妃很是高兴,儿子总算摆脱了盛家这个丧门星,可是这几日,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她从墨云柔处得知,儿子不但赶走了李云瑶,将其他侍妾也都送出了府,这两日更是醉生梦死,不成人样。
皇上本来对他很是喜欢,如今却避而不见,连带着自己都受到了连累。
所有的一切,都是盛以宁这个死丫头造成的,如今在太后这边见到,惠贵妃若不狠狠的奚落她几句,如何能解心头之恨。
想到原主那些憋屈的记忆,盛以宁的心中也同样不爽。
“嫔妃为妾,我何须参拜,若拜也只会在拜今的皇后,自古以来,先有兄弟,后为君臣,惠贵妃并不算王爷的真正皇嫂,何须受此正礼。”
盛以宁并不懂宫中这些礼节,一切都是顺口胡诌,却也照样怼的理直气壮。
一边的皇后却很是舒坦,惠贵妃向来目中无人,平日见到她也未曾行过大礼参拜,为了和谐后宫,皇后只能忍气吞声,不想盛以宁倒是给了她出了一口恶气。
她勾了一下嘴角,毫不遮掩自己的笑容。
惠贵妃顿时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区区一个小小的兢王妃,竟敢与本宫叫
板,来人,给本宫狠狠的教训她。”
墨渊声音瞬冷。“谁敢!”
几个冲进来的太监霎时都站住了。
这可是当今的战王,腰上还别着御天剑,莫说皇上不在,即便皇上在此,他若想用此剑杀人,也没人敢拦。
惠贵妃见这些人都站在门口,不由气得脸色发青。
“反了,你们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不成?”
太后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墩在了桌子上。
“行了,难得墨渊入宫一趟,你就莫要找茬了,不管盛以宁过去如何,如今他都是兢王的正妻,你就莫要再刁难她了。”
太后将“正妻”二字咬的很重,惠贵妃不由咬住了后槽牙。
她贵为皇贵妃,怎么就变成妾了,宫中的名位能与寻常的人家相提并论吗,这些人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再看坐在一边的太后和幸灾乐祸的皇后,不由腾地站了起来,指着盛以宁的鼻子说道:“姓盛的,莫要以为你嫁给了墨渊便一步登了天,若麒儿出了什么事,本宫定然不会放过你。”
她说完便气急败坏的推们走了。
太后一脸不悦的说道:“惠贵妃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把年岁还如此不知轻重,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