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当即拒绝。
“这恐怕不行。”
盛以宁挑着眼问：“为什么？”
墨渊放下了杯子，抬头问：“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些调料，下月十五本王再陪你去买，鬼集中的卖家不许在私下里做生意，这也是进入鬼集的规矩。”
看到墨渊无名指上那只不知材质的戒指，盛以宁忽然说道：“那些卖货人，会不会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听到这话，墨渊眉锋轻挑，又慢慢垂下。
“不清楚，或许吧，总之想去鬼集，就要守他们的规矩。”
“那它们的主人到底是谁？”
盛以宁捏着下巴，眼中充满了好奇。
墨渊眉头微皱。
“不清楚，鬼集一直都很神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主人是谁，这也是皇上没有出手干预的原因。”
盛以宁忍不住问道：“那你心中可有猜测，能让皇上都忌惮的人，在云苍应该不多吧！”
“猜不出，这些人并非是普通人，总之，你不要多窥探鬼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看着墨渊那张严肃的面孔，盛以宁忽然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其实我怀疑，那些人并非来自于云苍。”
墨渊眯了灰色的长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以
宁笑眯眯的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些人可能来自于其他的空间，你手上的戒指就是证据，不但你们这个朝代，就连我所处的时代，也未必能做出这么精妙的东西来。”
墨渊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戒指，鼻腔中嗅到的，却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思绪顿时有了瞬间的混乱，墨渊慢半拍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和你一样，并非来自于这片土地？”
盛以宁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对头，我怀疑鬼集很可能是一个时空的节点，所以你们才会找不到那些卖货的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到云苍国。”
“时空？节点？”
墨渊的目光透出了些许疑惑。
盛以宁想了想道：“打一个简单的比方，鬼集等同于某几个国家的中立地带，卖货的都是来自于不同国家的人，卖完了各自回家，不同的是他们回的并不是本地的家，而是另外的空间。”
墨渊沉吟了半晌道：“这人世间，当真有前往其他空间的通道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自己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盛以宁吐
槽了一句，忽又皱起了眉头。
“但是，那门票的钱都交给谁了呢？卖货的并不要银票，就证明无论在哪个空间，流通的都是金子，可咱们每个人入门却需要交一百两，这不是很奇怪吗？”
墨渊干咳了一声道：“这些事与咱们并无关系，何必去浪费那些脑筋，还是想想眼前吧，你带回那些物件，难道不要仔细看看吗？”
“自然是要看的，但是看了恐怕也是白看，这些东西不过是他用来迷惑咱们的罢了，不可能有什么线索，最大的线索还是秦忠。”
“我已命人盯紧太师府，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墨渊重新拿起了筷子。
他的吃相很优雅，每次都只加一根菜，放到口中细嚼慢咽。
不愧是皇家的人，盛以宁莫名被吸引住，目光从墨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到了俊朗的脸上，她第一次发现看别人吃东西，似乎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墨渊的手腕顿了一下。
“不想吃点吗？”
盛以宁瞬间回神，莫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