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下人去准备盛以宁需要之物,自己则小厮一般的跟在墨渊身边。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乾位,片刻之后,有小厮抬来了桌子,并准备了黄纸朱砂等物。
盛以宁瞧了一眼笑问道:
“莫非太师也喜欢玄术不成,府中竟备了这些东西?”
秦太师干咳了一声道:“这是管加备的,他小孙子总爱夜哭,就请人写了拘魂符,这些都是上次用来剩下的。”
“原来如此。”
盛以宁说完便拿起了毛笔,蘸着朱砂在黄纸上写下了一个极为繁杂的符咒,抬手就贴在了身前的树上。
之后又蘸着朱砂,在树身上写写画画。
秦太师隐约觉得不妙,不悦的问道:“王妃不是说要开坛布阵吗,为何要将符咒写在树身上?”
墨渊抬起食中二指,放在了唇边。
“嘘!”
秦太师只得闭上嘴。
这一瞬间,府中的气场顿时起了变化,只是这些变化肉眼难见,平常人感觉不出什么。
但是这府中,毕竟还住着一位不寻常的人。
幽静的密室之内,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盘膝坐在榻上,身前焚着三炷香。
他的头顶扣着一个巨大的风帽,将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此时,他忽然抬起了头,一双阴鹜且略带几分浑浊的眼中,怒意连闪。
“来人。”
他低低地吼了一句。
沙哑的声音,仿佛摩擦的墙壁之上,苍老的难听。
一个小厮神色慌张的从
外面跑了进来。
“奴才参见主人。”
“谁来府中了,为什么阵法的气机变了?”
那小厮就是负责在密室中供他差遣的,慌张的摇了摇头。
“奴才并没有出过密室,不知道来了谁?”
“那就去看。”
“是,奴才这就出去。”
小厮走后,黑衣人缓缓站起,在地上踱起了步子。
他告诉过秦太师,这府中一草一木皆不能动,为何还会被人破坏?
难道他长了一颗猪脑子,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那人怒哼了一声,一掌便将未燃烧尽的香,齐齐切断。
这时,小厮从外面跑了回来,他似乎很怕黑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刚才从远处看了一眼,来的好像是競王和一个女子,奴才不确定是不是兢王妃,距离太远,实在是看不清。”
“什么?”
那人伸手抓过小厮。
“你说是盛以宁?”
她居然没事?
这怎么可能?
中了勾魂谄,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她小小的年纪,当真有这么深的道行?
黑衣人五指收拢,手背上暴起青筋。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小厮,一字一句的说道:“马上将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本座,本座亲自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