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干什么?”
阴冷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颇不耐烦。
贺子均躬身道:“孩儿似乎做了一件错事。”
里边的人不悦的问道:“又怎么了,银钱不够了?”
贺子均垂眸说道:“并非如此,孩儿想报血煞被毁之仇,不想新的傀儡却被盛以宁给抓走了,孩儿怕那傀儡心性不定,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那人听罢怒哼了一声。
“老夫让你去布阵,你不走,反到在京城惹出一屁股骚!”
贺子均恭敬的说道:“孩儿也是想除掉墨渊,他与盛以宁搅和在一起,且手上有一串杀气急重的珠子,对义父也是个威胁。”
“珠子?”那人似乎有些惊讶。
他到是没有注意过。
贺子均笃定的说道:“对,墨渊手上带着一串珠子,红煞便是因那珠子而亡。”
里边沉默了半晌道:“这件事,我来处理,你马上离开京城,即便那傀儡说出你,盛以宁也不可能找到你,还有,听说你和公主走的很近?”
贺子均平淡的说道:“只是因缘际会认识了公主,孩儿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那人漫声说道:“你若喜欢,也无不可,只是需禁忌,你我所求并非功名利禄,而是成就
世间真正的大道。”
“孩儿明白,孩儿必谨记父亲的教导。”
贺子均再次躬身,神情极尽尊敬。
里边的人又催促道:“那就马上离开京城,余下的事我会为你处理。”
贺子均立即问:“为知义父要如何做,那傀儡已被盛以宁用符纸封住,想抢夺恐怕不易。”
里边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不必抢夺,易不必摧毁,只消抽取那傀儡的灵魄,它便与傻子无异。”
贺子均顿露喜色。
“竟有如此手段,那就拜托义父了,孩儿明日一早,便离开京城,只是还有一事,孩儿经过推论,发现京中的阵眼之处,正好是金满楼的位置,如今那金满楼已被盛以宁买下,改成了酒楼。”
“金满楼?这盛以宁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那人好似在问贺子均,又似在自语。
贺子均摇了摇头。“孩儿不知。”
里边静默了半晌,继续道:“阵眼最后才成,并不急,你先将别处办好,再返京也不迟。”
“孩儿明白,孩儿告退。”
离开府邸,贺子均眉目阴沉。
墨渊,必须得死!
红煞可是他炼了很久,才炼成的得意之物,每每想到红煞灰飞烟灭,贺子均都会心疼不已
。
如今离开,躲躲风头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想到盛以宁,心中不禁有些不甘。
她算是他出山以来,唯一能看上眼的女子,但却………
心头忽地涌起了一阵堵闷,慢慢又消退了。
反正她一时半会应该也死不了,只要她查不到自己,就还有机会。
想到此处,贺子均嘴角微扬,快步返回了自己茅舍。
与此同时,盛以宁已来到了兢王府。
“可需要帮你设坛?”墨渊问。
盛以宁心道,这转变也够大的,之前死活不信,现在都知道主动帮忙了。
她抿嘴一笑道:“不用,给我个安静的空间即可。”
“可需要本王给你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