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流躬身道:“属下已让人去追查了,王爷一夜未眠,还是小睡一会吧。”
墨渊点了点头。
“也好。”
此时,众臣还没有退朝。
皇上高坐在金銮殿上,俯视着群臣,一脸笑容的说道:“德洛王子昨日已经入了京,朕准备让他歇息几日,再邀他入宫感受一下云苍国的天朝之礼,不知众卿意下如何啊?”
皇上的意思,谁敢不同从,众人齐声说道:“皇上英明。”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定下了,另外一件便是和亲之事,柠芳公主是朕的亲妹,朕万不会苛待了她,礼部尚书,仪仗之事,就交给你来伴。”
礼部尚书从朝班中走出,恭敬的说道:“臣遵旨。”
皇上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墨渊的位置,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兢王这两日身体一直不适,朕已张贴了皇榜,为他便寻名医,难得他回京一次,说什么都得将他的身子医好,漠北资源匮乏,若是让他这么回去,朕定然难以安心。”
墨云麒上前一步道:“父皇仁爱,兢王必会感怀在心。”
礼部侍郎王但看了一眼墨云麒,不由又想起了死去的儿子,眼中闪出了一丝恨意,又把头低下了。
皇上重重的叹息
了一声。
“若他真的感怀便好了,因为公主之事,兢王对朕恐怕一直都心怀怨恨,唉!”
顿有臣子站出来说道:“兢王若如此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和亲是为两邦交好,兢王向来以爱兵如子自称,又如何会不懂止戈安邦的道理。”
“正是如此,兴兵打仗并非动动嘴皮子可成,少不了银钱和粮草的调度,接连天灾,今年刚有好转,当以百姓安居乐业为主,万不可再此间浪费银钱。”
“皇上英明,能以一女子换得两邦交好,才是上上之策也!”
听着众臣的话,皇上笑容渐浓。
“难得诸位爱卿都是明事理之人,朕有你们相辅佐,实在是云苍之幸。”
盛老太君却皱了皱眉。
一味的怀柔并不一定会让东番感激,反而还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近年来东番越发猖獗,越境杀人,强抢民女,堪称无恶不作,即便是盛家都有所耳闻,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再想到先帝曾亲口允诺柠芳公主永不外嫁,心中不禁齿冷。
若云苍对众邦皆是如此,那还需要将军何用,多生几个女儿,岂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皇上目光扫过,淡声问道:“老太君莫
非另有不同的意见?”
听闻皇上问到了自己,盛老太君只得从朝班中走出。
躬身说道:“老臣以为,对待邦国当恩威并施,才可让他们知道天家的威严,战争虽然会耗损人力物力,却也是巩固国家的最好手段,一旦好处给的太多,定然会让他们贪得无厌,欲壑难平。”
盛老太君也同样出身将帅之家,语带铿锵,自带杀伐。
秦太师瞟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阴沉。
语调却是十分温和。
“老太君此言差矣,人心都是肉长的,东番得了好处,自然会心怀感激,断然不会再起贪念。”
皇上点头道:“秦太师之言深和朕意,这件事已经定下,就没有必要再争论了,众臣既然无事,便退朝吧。”
皇上站起了身,又对秦太师道:“秦太师留下,其余人跪安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告退。”
众臣跪地叩首,鱼贯走出了金銮殿。
回到盛家,盛老太君才知道盛以宁去了兢王府。
“兢王真的病了?”
老太君皱了皱眉。
红鸢给老太君到了一杯茶,轻声细语的说道:“来的侍卫是这么说的。”
“那究竟是何时把宁儿请去的?”
“奴婢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