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扯起袖子,为盛以宁倒了一杯茶。
“多谢国师。”
盛以宁行了个抱拳礼,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笑问道:“未知国师可有算出,我此行是为何而来?”
国师道:“一切皆随缘分,若事事都要算,人生岂非失去了乐趣。”
盛以宁抿了一口茶,赞同的说道:“国师所言极是,若若事事都在掌控之中,确实没什么意思。”
国师捻着胡子说道:“想不到盛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超脱的思想,以及洒脱的心性,当真是让人羡慕。”
“国师还是不要夸奖我了,我此次来是想请教一件事。”
国师点头说道:“正好老夫也有事要请教盛姑娘,盛姑娘但说无妨。”
盛以宁立即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玉印。
“不知国师可认
识上面刻的是什么,如何解?”
国师接过玉印,来回翻看了一会,摸着胡子摇头道:“恕老夫孤陋寡闻,从未见过这上面的东西。”
他沉吟了一下道:“这确实像字,又像是某种图腾,若说它是道符,也并无不可,当真是奇怪之极。”
道符?
盛以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却很贴合。
若非与玄门有关,老爷子也不会下达死命令,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块玉印拍下来。
自从她下山,老爷子就鲜少与她联系,盛以宁自然也全力以赴,终于将这块玉拍到了手,不想却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思量间,就听国师说道:“老夫可不可以将上面的东西拓印下来,我有几个道友常年云游在外,如今正好都在松南的普阳宫,他们见多识广,或许可以帮盛姑娘解惑。”
盛以宁点头道:“自然可以,那就劳烦国师了,未知国师有何事想问?”
国师抿了一口茶水道:“未知姑娘师尊是谁,仙居何处?”
“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与他也有数年未见了。”
想到自己的师父,盛以宁的眼中不仅有些伤感。
老爷子性情古怪,还经常和盛以宁抢吃的,在山上的时候,盛以宁恨不得快些离
开,如今想起,忽然觉得那段日子纯粹而又快乐。
国师感慨道:“盛姑娘的术法出自于三清正统,我辈不如也,老夫入玄门多年,一直想拜入三清门下,聆听圣人的大道,不想却始终求见无门,唉!”
看着老头一脸落寞,盛以宁立即安慰道:“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分,许是缘分未到,自然不可强求。”
国师叹息了一声,忽又兴奋的看向了盛以宁。
“姑娘这是老前辈的弟子,定然聆听过他的教诲,不知学的都是和经法,能否给老夫讲一讲。”
“呃……”
盛以宁有些无奈,她学的都是实战的东西,她师父从未给她讲过道经。
眼见国师一脸期待,若不说出些什么,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不如就给他讲一段道德经吧!
盛以宁立即端起了架势,声如清泉的说道:“大道有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也。”
国师听得十分入神,只觉这寥寥几字,竟是异常的玄妙,正欲问问详解,忽听见云明从竹林外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说道:“师父,京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