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大哥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他是真的打不过,有些怕崔幼年。
李时渊眼神躲闪道:“我不是说岳母不对,我就是说,秀娘如今知错,诰命也被褫夺了,都没了,你们在乎的事情其实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原来他也知道她放在心上解不开,可他不到这个时候,从来没跟她解释过,道歉过。
“要不要放在心上不是你说了算,你有没有伤害我也不是你说了算。”
崔氏看向李时渊,眼神执着道:“你到底写不写和离书?”
李时渊皱眉道:“我李时渊是不会写这种东西的,我很看重婚姻。”
“说得好像你不是二婚一样,既然如此看重,为什么还会让姜秀环炸死?”崔氏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李时渊从来不和妻子和离,只让妻子死。”
“他敢!老子剥了他的皮!”
崔家来的亲戚中,不少跟过崔老爷子走过黑道,说出的话中气十足,威慑力很强。
李时渊眼皮子一跳,对众人道:“我与崔氏有两儿一女,儿女双全,我们都这个岁数了,她为我生儿育女过,我怎么会跟她和离?”
倒好像他不和离是在施舍崔氏。
春喜伯夫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也实在后悔做这个媒人,更不想待下去了。
她道:“三老爷,你前妻还在院子里,诈死想夺位一点说法都没有给人家,你还说你不想和离,不想和离拿出一点态度来啊?”
可不是,正常人真不想和离,不是强迫崔氏,你不要解决姜秀环吗?
但是李家人和李时渊都对姜秀环的处置只字不提。
最多说搬走,这也不叫处置。
李家人请过来的族人都看不认同李时渊,根本不想搭话,全都低着头喝茶。
李老太太心想你们到底是哪一伙的?
气死了。
李时渊一听别人提姜秀环,脸色就极为难看。
他道:“她封号都没有了,这个惩罚还不够吗?她也是可怜人,不要难为她,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
原来不属于她的封号没了竟然还是惩罚。
崔氏见李时渊死不悔改,道:“李时渊,你能不能给我和离书,我成全你们还不好吗?”
春喜伯夫人真的怒了,看着李老夫人道:“老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你们这是谈话的态度吗?”
崔老太太冷哼一声:“姜秀环是可怜人,可是也是恶人,既然能想出诈死夺位的事情,若是被她成功了,那我女儿不可怜吗?”
“她哪有一点无辜?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春喜伯夫人听姜老太太的语气好像只要惩罚姜秀环,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当然是希望大家和气生财的。
就语气逼迫地跟李老夫人说:“李老夫人,你们若是真的没有诚意,干脆写和离书算了,不然你们这叫什么事啊?”
“总不能好事都被你们一家子占了啊,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
“对啊,嫂子,既然你和老三只承认姜秀环,就写和离书吧,还拖着崔氏干什么?”
全都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