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晚装习惯了,哭戏是随时随地都能信手拈来,之前程时礼和她接触本就不多。
现下在一个病房里面,仅仅是相处了这么几分钟,就让程时礼有一种不舒服,别扭,窒息的感觉。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哭哭啼啼的?
老是这么哭哭啼啼的多晦气啊,会影响自己的财运的吧?
做生意的人,向来都是笑脸迎人,再大的难受跟痛苦,也不流于表面。
她真的好烦人,一点都没有程十鸢干脆利落,程十鸢就算是真的哭了,也会倔强的自己擦干净眼泪,来一句:是风大。
嗯?怎么不知不觉的就拿程时晚跟程十鸢来对比?
“大哥哥……呜呜呜……大哥哥……我知道,姐姐对我有意见,姐姐肯定是误会了我……呜呜呜……大哥哥……姐姐她……。”
程时礼站了起来,离程时晚远了一点,冷了脸:“既然你没有认识的会黑玄法的人,那你就先好好休息。”
“大哥哥……晚晚有认识的黑玄法的人。”
“……那你需要大哥做什么?”
“……不需要大哥哥做什么,大哥哥,不要嫌弃晚晚……晚晚就觉得……是天大的幸福的事情……大哥哥……你能来看晚晚……晚晚特别特别的开心……。”
程时晚又开始哭了起来,可怜的程时礼,在这里,听了程时晚哭哭啼啼的哭了大半夜。
快要五点多的时候,程时晚终于哭累了,在睡觉之前,终于把会黑玄法的人的联系方式,给了程时礼。
程时礼顶着黑眼圈跟生无可恋,到了程十鸢的病房。
有些昏暗的病房床前,程十鸢睡的不安,时不时的缩成一团,时不时的皱眉,偶尔说几句梦话。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不要撕我衣服……程大牛,我要杀了你……。”
撕衣服?
程时礼终于抓住了关键词,他没敢深思,只是看向程十鸢,眼中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疼。
程十鸢,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调查到的资料,跟真实的她,有些出入。
“杀了你,程大牛,杀了你……。”
程十鸢还在做噩梦,手舞足蹈的似乎在防卫……程时礼僵硬无比的伸出手,别扭又傲娇的很,安慰自己,他只是哄一个小孩子而已。
哄小孩子,还不容易?
“不怕不怕,不怕了,你已经回家了,再也没有任何坏人,能伤得到你……嘶……你属狗的啊?”
程时礼伸出来的手,拍了拍程十鸢的肩膀,本意是安抚,只是他没轻没重的,程十鸢噩梦里,梦到了程大牛在小黑屋里,要对十二岁的她,欲行不轨。
又瘦又弱不禁风的程十鸢,害怕到了极点,咬了上去。
所以,程时礼被程十鸢闭着眼睛,狠狠的咬住了手指。
嘶!
程时礼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只是忍了忍,程十鸢终于卸了力的时候,他手指已经被咬出血来。
还真的是属狗的,程十鸢。
“程大牛,咬死你……咬死你……。”
程十鸢嘴角渗血,梦话透着绝望跟一股狠戾。
程时礼眼眸有着瞬间的心疼,看来,她是经历了一些……这个程大牛,是幸福村的无赖和流氓。
就在此时,他手机震动,是秘书打来的,程时礼接了电话。
“大少,调查受到了阻碍,程大福不见了,奇怪的是,程大牛也不见了,还有,幸福村很多村民们,都闭口不谈,问了很多次,他们都闭门不见客,给钱……加到了一万块钱,也没有人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