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亦晨和冯雪漫的要求下,江亦阳把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冯雪漫眼圈红了,拉开门就说要找江海洋和陈云桃算账去。
“你就这么单枪匹马去找他们,能占到便宜吗?”江亦晨一把拉住她安慰,“别冲动,乖乖听我的,我一定帮亦阳讨一个公道。”
“他们那样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有时候就得以暴制暴,”冯雪漫啜泣起来,“秦姨才有几个月,他们凭什么这般糟践亦阳?陈云桃还没当上江太太呢,就对前任的孩子赶尽杀绝,不怕遭雷劈?”
“我也讨厌那个女人,可你直接冲过去打人是犯法的,”江亦晨继续耐心地哄女友,“你要出事,亦阳又是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办?顾哪头?”
“哥,我应该把你的话放心上的,”江亦阳一脸懊恼,“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算计了,说出去多丢人!”
“没什么可丢人的,你还是个学生,她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多少年来了?换成我,也未必能逃脱她的圈套,”江亦晨若有所思,“她那么有手段,一定经历了很多事,背景不可能是干净的。得嘞,我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
冯雪漫好奇心爆棚。江亦晨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等有眉目了再告诉你。我出去打个电话,亦阳该换药了,你帮帮他。”
冯雪漫端个药瓶,上来就要解江亦阳的睡衣扣子,吓得江亦阳连连后退:“这,这不方便吧?”
“只是上身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冯雪漫几乎面无表情,“你刚刚昏迷的时候,第一遍药就是我给你上的。”
“啊?为什么不让我哥帮忙?”
“你哥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手有我巧吗?看着也没耐心,万一消毒不干净,感染了,你多遭罪。”
“你就一点没觉得不方便?”
“你现在就是我弟弟,比亲的还亲,况且就上半身我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顾忌,护士怎么跟病患扎屁股?外科医生又怎么给人开膛破肚呢?”
话是不假,可如果真来个护士给江亦阳上药,他不会这么紧张,因为冯雪漫是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他只对她过敏。
衣服被冯雪漫脱下来,她的脸几乎贴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给每一个伤口消毒包扎。他疼的龇牙咧嘴,男神形象全无,哪里还顾不上害羞?真不如一直昏迷不醒,省的受这茬罪。
巨痛过后,喝一碗冯雪漫亲手煲的鸡汤,江亦阳觉得浑身通透。
“你做菜这么好吃,我哥真有口福,”江亦阳一脸感慨,“有人守着你,陪你一块吃饭,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
“我跟你哥商量过了,你不想回你爸那儿,一个人住又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冯雪漫说,“就搬过来跟我们一块住吧。你和你哥爱吃我做的饭菜,我也喜欢下厨,正好一拍即合。”
“真的可以吗?”江亦阳两眼放光,“你们正在热恋,不嫌弃我是个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