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羊，黑山羊。
格高堪作祭，舍身不彷徨。
念我黑山羊，轮回在金堂。
忆我黑山羊，俯首建功德。
献我黑山羊，与我共长生。”
“……”
“……”
“所以，其实黑羊楼是一个带有宗教色彩的科学研究组织？”舒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奇异。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在看到一些场景后，有些话很难忍得住。
一开始看到天空上的巨大黑羊，不断被血色瀑布冲刷的空间和土地，这些确实让舒叶震惊了一下。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有些人喜欢多点仗势是合理的，有时候宏大一点的现场确实比平平淡淡更能唬人。
就像是黑羊楼。
在刚刚看到那一幕场景的那一刻，舒叶是真的觉得黑羊楼还挺有逼格的。
再加上之前和现在，小小一栋楼竟然聚集了【旁观者】、【生死】、【阳】、【暗】……说不定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存在，然后这栋楼接连被强大诡域覆盖，被各种灵异力量冲刷，就算这样，这栋楼依然完好无损。
就这一点上讲，如果不是这栋楼确实只是一栋楼，舒叶真的有一种这栋楼也是什么天命之子，哦不，是天命之楼的存在。
然后这所有的逼格就都被突然冒出来的歌谣覆灭。
彻彻底底，渣都没有的那种。
这种歌谣，加上刚刚听到的，舒叶一共听到过两次。
一次是【生死】念出歌颂【太阳神】，一次就是【黑羊楼】自己歌颂自己。
不，【生死】念的诗讲述的就是【太阳神】的一生，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歌颂，但是【黑羊楼】？
他甚至不是在歌颂自己，干脆就是在传销！
什么只要想着念着黑羊楼，奉献自己，轮回就能有好处，还建立什么功德，最后再进一步还能长生……
“所以，【黑羊楼】是一个……神棍研究员。”
舒叶得出了结论。
【黑羊楼】虽然在研究人和诡异的长生里研究出了许多其他东西，听起来就是一个献身科学的研究者，但是他神棍。
坚定唯物主义的唯心主义者。
舒叶想到这里，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想法，“懂了，结论就是——这么长时间，不管是原来就这样还是随着时间变成的，你们其实都变态了。”
说出这句话，本来舒叶以为会得到屠阳带着波浪线的一些话，结果迎来的确实——
“……”
沉默？
这让舒叶双眼微睁。
说实话，能让屠阳沉默的事情可是真的不怎么多。
短暂的沉默了五秒后，屠阳脸色有些阴沉，“我们只是冷漠、变态、混乱甚至是邪恶，但是绝对不是也不可能是个……神棍。”
这倒是真的。
之前屠阳听到【生死】念出那些诗的表情，看着就很想吐的样子。
不过这么正经的骂人的话从屠阳嘴里说出来，听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有点丢人。
舒叶对这一点表示不理解，“所以你们签下契约的人里，没有【黑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