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璃锦抬眼看她,她才又笑了:“但我会信守承诺,我也并不觉得,这十天真的只是我们的结束。”
大约是四皇子与二皇子实在太过执着,派来的人一波又一波,让得沈兰竹实在是无暇分身,就连此刻前来不过也是忙里偷闲,说不了几句话落便就抬步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她扫了眼角落的哑奴,目光里掠过些深意。
那哑奴接触到她的目光,连忙将头垂下。
沈兰竹掀了掀唇角,也佯装没看见她的慌张,加快脚步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此处,那哑奴才像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沈璃锦依旧坐在那处,喝着米粥:“你已经被发现了。”
她出了声,让得那哑奴一怔,她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通过这些日子已经成熟许多的映秋已经学会了在不必要的时候只听不说。
她已经沉默许多。
但此时,她还是有些可悲的看了眼那哑奴:“你太容易露出破绽了,以她的性子,应该留你不过今日夜。”
那哑奴闻言眼中露出惶恐,她使劲摇着头。
如果只是死,她并不畏惧,她畏惧的是沈兰竹那些足以让人崩溃的手段。
她看着沈璃锦,没有任何犹豫的跪地,将头磕得梆梆作响。
沈璃锦有些好笑的看她一眼,站起身来:“你不用如此,她的离开就是她的默许,否则我不觉得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跪着求我。”
那哑奴抬起头,目光中有些疑惑。
沈璃锦别过眼:“照我吩咐你的事做吧,我向你承诺的事情依旧作效。”
她说完后便就带着映秋进了屋子,也不管那哑奴此刻心里的惶恐害怕与期待交织。
她站起身来,望着沈璃锦那已经紧闭的房门,目光之中微微闪烁,好半晌,她才垂下头,转过身静静的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没有事做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慢些,映秋抱怨着有些无聊,沈璃锦却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睡了一个下午才起了身。
整个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黑了,白日的暖阳再次回归冷冽,她打开门,便见沈兰竹坐在桌边,撑着头。
在她身前,是跪着的已经被人压在地上的哑奴,目光已经木然空洞,就连对沈璃锦的出现都没有任何反应。
沈兰竹倒是很开心:“堂姐醒了?正巧,我也有个好消息要与堂姐商量。”
沈璃锦走到沈兰竹对面坐下,仿佛没看见那哑奴一般:“什么事?”
“四皇子和二皇子真的找过来了。”
“这算好事吗?”
“当然算,怎么不算呢?”
沈兰竹手里拿着柄长剑,轻轻拍了拍那跪着哑奴的脸:“至少,我知道了原来再听话的狗都是不长记性的。”
沈璃锦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剑柄,沈兰竹挑眉,很是干脆的直接将剑递给了她:“怎么?堂姐要亲自为我清理门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