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冷不丁的开口道。
事实上,邹氏与林灵素陷害柴简一事,柴简心里也是清楚的。
如今新仇旧账一起算!
邹氏身子发软,瘫软在地。反倒是一旁的善员外竖起来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柴简将事情的经过详细道来,并且添油加醋的说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杀的人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的府宅中,可是当我知道此事元妙先生也知道时,心里便恍然大悟,许是你与元妙先生勾结,想
要害我不成,毕竟你也怕官兵调查到你身上,可是却不想如此碰巧,便有了后来的事。”
当然邹氏原本胆小懦弱,且脑子蠢笨,压根没想过陷害谁,不过是杀了人便逃走了。
这一切都是柴简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强行将两个案件联络在一起罢了。
善员外闻言,顿时羞愧难当,直指着邹氏谩骂道,“你这不知检点的妇人!”善员外说罢又狠狠地给了对方一巴掌。
“你是抢劫朝廷金银珠宝的乱贼,你才是恶人!”邹氏精神奔溃,指着柴简一顿输出。
只可惜她的话语无人相信,无论是善员外还是远被安置的蔡京,都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爪牙伸过来灭掉邹氏。
因为是家中丑事,又是命案,于是邹氏便被暗地里解决了。
到此为止,此事也就算是告了一段落。
萧正也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将自己病重的母亲接到柴府精心照顾,他对柴简也是非常忠心。
善员外自打邹氏做出那种毁三观的事情来,已经许久没有露面。
……
话说一路奔波的童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每日不是食不果腹便是衣不蔽体,且还要时刻提防官兵驱逐。
毕竟他现在狼狈的模样同那流民没有太多的区别,且童贯如今失了一只眼睛,他内心的仇恨也越来越深。
无论是金人,还是辽人,都是直接导致童贯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
他心里暗中发誓,日后定然要掌控权利,并且歼灭金人,即便这个想法如今看来略有幼稚。
这日他与随从继续赶路时,沿途来到一处山林,二人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几乎没什么力气,艰难的迈着步伐。
随着越来越接近宋国,也就意味着他们会不可避免的与金人有所牵连。
可是如今的童贯根本没有时间忧虑这些,他只想要找到一点吃食。
流民大多都是集体行动的,他们会有目的性的前往某一座繁华的城池。
可是在途中,难免有很多流民体力不支,或者是病重死亡,但更多的是被活生生的饿死。
所以在这场难民的大迁徙中,也就逐渐出现了人吃人的、人人抢夺物资的情景。
尤其是像童贯这类孤独的迁徙者,他们此刻更像是凶残的猎食野兽。
只见路边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老者满头花白的头发,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看上去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