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东的死讯如同降临的秋雨,瞬间传遍了整个县衙。
消息迅速在人们之间流转,如同恶魔的耳语,让每个人都不禁心生寒意。
“曹县令被杀了,我们该怎么办?”
曹贵东被他的亲信所杀,看着满身是血的曹风从雨中走来。
“臣服我的,生,忤逆我的,死。”
这句话,如同利刃一般,直接插进了每个人的心脏。
曹风的嘴角挂着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已经做了,他已经变得不重要。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曹风不介意刀下多几具没有眼力见的亡魂。
已经杀红了眼,任何不顺从他的人都难逃一死。
手上的刀还在滴血,曹风就那么站在这里,身上还穿着曹氏家奴的衣服,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再质疑。
沛县一夜之天变了天,千算万算,谁也没有算到新的主人,同样姓曹,却是曹姓家奴。
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已经不在意出生,可是家奴背刺主子,这是背信弃义,更是不忠不义。
背后的议论声不小,但是却没人敢在曹风的面前说。
从家奴亲信一跃成为一城之主,曹风的手底下本来就有一堆可用的人。
“主子,那群家伙嘴里不干不净,待我去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以儆效尤。”
“慢着!”曹风脸色铁青,门口站着的那些可不是寻常百姓,而是曹家的氏族元老。
他们这些人往那一站,就是一个活的金字招牌,并且三言两语就能煽动全族。
“他们一句一个匡扶正义。说白了就是一群不知变通的老顽固。”
曹贵东无能,凭什么还能坐在族长的位置上,就凭他生来就站在别人的终点吗?
“连一个种地的都能高举其一的旗帜,咱们凭什么不行?”
曹风经过深思熟虑后道:“没说不行,只是租赁的这些长老不能鲁莽代之,除非我们能先将他手中的势力收复。”
怎么收服?刘季还有他的人马就在城下等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些人好对付。”底下的人不明所以,只见曹风吩咐一通。
听完之后底下的人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连连叹扶道,“主子英明,就该这么办。”
城东。
城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被乔装打扮的马培才一一听了去。
回去的路上,吕泽正在河边打水。
石桥旁流淌着清澈的溪水,微热的水声回荡在空中。
从前这些事情都是有人代劳,如今让他自己干警官已经适应了多天,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吕兄,出大事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吕泽还是很欣赏马培才的,主要是因为这人的心眼跟他一样实诚。
马培才累得气喘吁吁,就这样奔波了三里路,他的腰杆子都挺不起来。
手指着配线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排牙花子,马培才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我刚刚得到了两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