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爷爷从来舍不得打我!
没想到今天在陌生人手里遭遇这样的事!
毒打似乎无休止的要一直进行下去,我费尽全力,终于摸到了身上藏的血包,趁他们不注意往自己脑袋上一按,“噗呲”一声!
“血花“飞溅,溅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腿上,他“啊啊”着往后退了一步:“快停!好像打死了。”
我很想装成死了的样子一动不动,但浑身的痛太过密集,整个人不受控地抖成筛子,满头是血浑身抽搐的样子,他们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吧。
他们没再打我,其中一个试探着踹了我一脚:“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撤吧。”
他们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在讲话。
“要不要叫个救护车?出人命咱们可赔不起。”
“不用,一个穷学生,谁让她得罪了付家大小姐,付太太说了,死了算她的。”
“也是,一条贱命,大不了赔点钱而已,人家可不缺钱。”
我终于知道是谁要对我下狠手了。
付楠楠没那个胆子,不代表她家人没有。
那位付太太,当时一定想不到,她找人差点打死的,究竟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能艰难爬起身,夜市已经散场,学校也快关门了,路上没几个人,黑洞洞的,也没人注意到我,我拖着满身伤痕,踉跄回到宿舍。
舒心她们全都吓坏了,我看到门口的镜子,这才发现,镜子
里的我脸已经肿成猪头,额角一片鲜红的血渍已经半干涸,外套被磨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样子着实吓人。
如果不是从小跟木头打交道,我可能没有这么好运只是受点皮外伤。
好在都是皮外伤。
几个室友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要给我打120,被我制止,“假的,血是假的,别怕。”
“是付楠楠做的吗?”
“是她妈。”
圆乎乎室友抹着眼泪出去了,舒心帮我擦假血,其他几个室友都在一旁看着,她们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同情都快溢出来了。
我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别人,她们没落井下石,我已经知足。
“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自己可以的。”
戴眼镜的室友忽然转过头去:“你知不知道,你顶着个猪头脸讲话,很影响宿舍形象啊?我的大号口罩送你了。”
另一个短发室友没说话,默默扔给我一件外套,牛仔的,吊牌还在。
没一会,圆乎乎室友跑进屋,反锁了门,手里提着医药箱,
“我跟医务室老师借的!”
我看着她们每个人的脸,像看着光。
“谢谢你们。”
第二天上课,我穿着牛仔外套,戴着帽子,带着加大号口罩,把自己捂个严实,教高数的赵老师如果不是点我名提问题,可能根本认不出来我。
她被我的样子惊到了,可她没在课上多说一句,下课后她找到我,把我带到一
处无人的走廊。
“苏禾,你怎么了?老师看看!”
说着,她就来摘我的口罩,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来不及后退,口罩被她揭开,我急忙用手捂住。
挺丑的,挺吓人的,我不希望赵老师看到。
可她怎么会看不到?我的脸连着眼眶,全是肿的。
“这是谁干的!”
我默不作声,她急的摇着我肩膀问,“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