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两年就在我们的嬉闹声中过去了。我和杜凡在哈哈和任微的不断怂恿下开始了交往。莎莎却比我矜持的多,就算孙启和众多男生的攻势如何强烈,她都会义正严辞的拒绝,表示自己不想这么早就谈恋爱。
原来食堂窗口那个和蔼亲切的阿姨是杜凡的妈妈,可是一场大病让她没有力气在工作,杜凡便接母亲的班,到学校食堂打工贴补家用。他没有再上学,在和孙启一样的17岁,他开始了和我们截然不同的人生,那时的我们都很小,不知道这样的不同会让我们走向怎样相反的两条道路,也不知道这样的不同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伤害。
杜凡一直对我很好,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连牵手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他会花尽心思为我准备不同的惊喜,哪怕是他用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或是他揣在怀里保暖的热呼呼的烤地瓜,我看的出,他在用力的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我,就像小时候父亲也这样用尽心思哄母亲开心一样。
那个年纪的我们单纯的以为这就是爱情,是牢不可摧,不容亵渎的神圣爱情。因为眼下,彼此眼中的对方,哪怕一颦一笑都比世上任何景色都美。我们天真的把彼此当做自己的全部,完全没有想过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哈哈和任微每天晚上都窝在寝室里谈天说地,最多的就是聊六个核桃对我怎么样的好。哈哈总会盯着我的胸前调侃我“颜清,你发育不良都有这么好的命,找个对你这么好的男朋友!”
每次说到这我也很委屈“它也有在长大啊,只是不明显。”
任微是个乖乖女,她胆子小小的,偶尔碰到不平事都是哈哈挡在我们面前,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
任微说,她只想好好学习,去看看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哈哈时而开心,时而忧愁,她开心时对我们无话不谈,但她的忧愁却从不与我们诉说。
莎莎几乎一半的时间都不在寝室住,我总会像个傻瓜一样,粘在她身后问她去了哪里,她总会凶巴巴的吓唬我,小孩子别问,我出去吃小孩,下一个就吃你!
我不信,非要她告诉我,其实不是我想知道,是孙启用鸡腿和猪蹄威逼利诱我一定要问出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是大佬的情妇,我每个不在寝室的晚上是去陪我的金主爸爸了!”每次听我都会哈哈大笑着说,莎莎你个骗子。
孙启每次只要见到我都会问关于莎莎的问题,如果碰到我和莎莎一起,那他就会对我选择性失明,莎莎前,莎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