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如此,由你开始就由你结束,别哭了。”
她的目光平缓幽深,对着海棠柔声道。
却不料海棠哭得越发来势汹汹。
哭什么?
尚无名不说战死能落个好名,但也不会像这样,每月都必须要一次不详之人,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刚才在境中的每一句话都存在她心间。
尚无名不是无缘无故心血来潮,就来教化邪魔,是为她曾经的朋友。
朋友也是仰望人族几千年的文化,并且从未伤过人,在人群里长大,了解邪魔,尊重人族,可她死于误解。
而尚无名觉得自己身为她的朋友,却没及时的能陪伴在她身边,导致她被活活驱邪至死。
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人也好,邪魔也罢,都有冥顽不化的,不过是开导的程度都有限。
她说,她的水平也有限。
这些年行在坊间看透无数国家仇恨,有些俩国之血的在某一国长大,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在自己的身份与长大的地方决绝不下,最后造下大错,自绝身亡。
她当时只觉得震撼,并无其它思绪,如今再回首,能理解,能感受。
无需被过去的阴霾圈锢,是人就该向前看。
在天际淡金色的亮芒拉下,浮光温柔,有谁带着一行人走来,抬起脑袋,莹润晶亮的杏眼正巧撞上他的目光。
唐竹在不远处与他挥手。
再一回头,尚无名的踪迹无从寻觅。
“海棠姐姐,东风哥哥,这是莫师姐给的药,对你们的伤势应该有所帮助。”
小朋友也受了伤,略还在在意她们,海棠看着她半晌,才露出一抹笑。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唐竹跟小师兄、师姐相聚,正高兴着呢。
祝东风一直没接话,目光静静注视一场空地。
海棠觉得唐竹眼睛亮晶晶的,脸也是圆圆的,又白又有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青嫩,看上去应该很软。
对她有种想摸的吸引力,好怪。
她直来直往,从不讲太多,刚这么想完,手就触上了她的脸颊,刚察觉到这些就觉得自己也太奇怪了,刚才在境中唐竹为她挺身而出,海棠是有感动,可这是另一码事。
事情解决了,那她们呢?
接下来是不是该对她们动手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绪,小朋友率先开口:“从幻境破了后,莫师姐就已经将信息传送回山上,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她说完期盼看着她与祝东风:“到时候,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