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鱼一介女流,手下行当无数,光是一个月卖酒的生意,就是多少人一辈子以来,都赚不到的钱财,她又何必去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一番话说完,就连台上那审案的官员,都是一愣,忍不住的看向一旁的方士儒。
这案子又方士儒一手打点,既然想陷害许新年,又怎么可能出现这么简单的纰漏?
“你自然有动机!”方士儒冷冷一笑道,“据本官所知,你与京城之中的那位户部尚书大人,素来交好,而那位尚书大人,恰恰不好与尚玉酒坊的东家,太子殿下有些矛盾。”
“因此你为了帮助那位尚书大人出气,就在那些酒坊之中下毒,想要污了太子殿下的名声!”
闻言,萧红鱼哑然一笑,“为何我要诬陷太子殿下,非要在自家的酒坊之中下毒?如此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就是萧姑娘你的高明之处了。”方士儒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样子。
“人人都觉得萧姑娘你,没有任何下毒的动机,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所有人都会将注意力放到与你竞争的尚玉酒坊之中。”
“认为是尚玉酒坊对你怀恨在心,这才对你酒坊之中的酒水下毒,如此天衣无缝的苦肉计,萧姑娘当真是想的秒啊!”
说到这,方士儒忍不住的拍了拍手。
似乎在称赞萧红鱼的材质。
这一番话说完,萧红鱼面色一愣,他不曾想到方士儒为了诬陷她,居然还能想到如此一番的说辞,但是不得不说的是。
在他的一番说辞之后,整个事情的脉络就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萧红鱼身为户部尚书许新年的红颜知己,知道许新年与太子殿下不对付之后,便想着为许新年出头,因此特地在自己的酒坊里的酒水里下毒。
目的就是为了诬陷在此事之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尚玉酒坊。
一环扣着一环,简直天衣无缝,就连萧红鱼此时也没有了任何反驳的话了。
“罪女萧红鱼你还有什么话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投毒动机成立,此案已经证据确凿,并无异议,按照大乾律法,你理应抄斩。”
“来人,将这罪女给我押下去,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惊堂木重重一拍,此案似乎就已经尘埃落定。
但就在此时,公堂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方士儒眉头一皱,不悦道:“何人胆敢扰乱公堂,还不快让他们赶出去!”
紧接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喊声:“皇上驾到......”
萧红鱼转头一看,只见许新年走在最前,身后一顶明黄色的大轿正缓缓的走来,在其身后,正是宫中的禁军。
许新年一马当先,直接就走进了公堂之中。
“皇上在此,本官看看谁敢擅自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