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方士儒用的这一系列的毒计极为的漂亮,哪怕是许新年本人,都未曾想到,为了对付他那位太子殿下居然能用出这样的手段来。
他想设计投毒的毒计来陷害萧氏酒坊,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在许新年酿造的白酒里面下毒,如此一来,铁证如山。
可御龙山那一带,早就已经被许新年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只蚊子飞进去都够呛。
而且听闻酒坊之中还有试酒验酒的环节,哪怕是在水中下了毒,那些毒酒最后也是流通不到京城之中的。
因此思来想去,方士儒便想出来了一道毒计,索性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在许新年已经销售出去的酒水之中下毒,最后整个京城之中的酒,只有许新年一家的酒出了问题,因此就算是想要辩解也是百口莫辩了。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保险。
所以方士儒又再次派了一人去酒坊水源的上头下毒,一来是为了打草惊蛇,让许新年严格检查自己酒坊之中的酒水,二来则是为了吸引视线,让许新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家的酒坊之中。
完全无暇顾及那些京城之中已经卖出去的酒水。
再加上太子文羽刻意将京城之中的消息都压住了,所以才会事发到了今日,才逐渐扩散开来。
这些家中有了死者的家属,不知道其中的种种原因,听到方士儒这么一说之后,立刻就怒从心来,对着萧红鱼破口大骂了起来,更有甚者,甚至想要上来厮打。
好在衙门之中的衙役不少,这才将这些人都给拦了下来。
“说的好,既然这事情与你们酒坊无关,为何你们酒坊要好端端的赔我们钱呢?我看你们就是做贼心虚了。”
“你们酒坊好狠的心啊!我们家大郎才多大的年纪,就因为喝了你们的毒酒这才一名呜呼,你赔我的大郎来!”
“血债血偿!你们酒坊赔我们家官人的命来!”
......
一时之间,百姓激荡,衙门之中的这些衙役险些就要维持不住场面了,就连被护在中间的萧红鱼都被推搡了几下。
“肃清!这是公堂,岂容你们捣乱!”赵闻一拍惊堂木,这事若是再任由这些百姓闹下去,恐怕就是他的衙门也吃不消。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真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解决的了。
想到这,赵闻看向萧红鱼,沉声道:“萧氏东家,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萧红鱼苦笑一声,虽然她心中的确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此刻都统统被堵在了嘴巴里,百口莫辩,如今人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听得进她的这些辩解?
不过对于这些反应,萧红鱼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一次来到衙门,她并未告知许新年以及酒坊之中的人,最坏结果只求能够一人扛下所有人罪名,以免殃及到了许新年。
“民女无话可说。”萧红鱼平静道:“不过这位大人口中说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正所谓抓贼要抓赃,不知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毒就是我们酒坊所下呢?”
“倘若是有心之人,故意要栽赃陷害我们酒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