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席儿态度坚决,何勇才接过了化肥袋子,感动得都快哭了地道:“席儿姐,你对我可太好了。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齐席儿笑眯眯地道:“行啊。”
但齐席儿可是记得清楚明白的,何勇这家伙将来数十亿身家的,报答必定也不会出手太少的。
这个账,她记下了。
看着何勇把大鳖给收好了,齐席儿才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对着何勇沉声道:“何勇,我许遥你帮忙我在镇上打听一个人。”
“这人可能上次在镇上打劫我的人有关。我想暗中拿住他的证据,将他给彻底送到警察局去,你打听得时候尽量不要惊动他。”
一听说这人和上次打劫齐席儿的人有关,何勇立即气愤瞪圆了眼睛,“这孙子终于有消息了?”
随即用力拍着胸口,沉声开口道:“姐你放心,我何勇在镇上还是有些门道的,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办妥了。有那小子的什么具体线索吗?”
齐席儿沉声道:“他有个亲戚叫做应安。”
何勇立即拍着胸膛答应了。
送走了何勇后,齐席儿跨上自行车,顺着镇上的大马路骑着,准备回国营养鸡场,赶下午的拖拉机课。
骑到镇上医院时,她一眼就看见了隔壁村的拖拉机停在门口。
方才才和他们分别的老拖拉机手正愁眉苦脸地抽着旱烟。
老拖拉机手也瞧见齐席儿了,忙伸手招呼着道:“咦,这不是齐丫头吗?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国营养鸡场吗?咋个儿突然过来了?快过来。”
齐席儿骑着自行车过去,捏了一下刹车,用脚稳住了身形,简单含糊地道:“因为有点儿事,就找养鸡场的人借了辆车,出来了一趟。”
“您呢?不是运完粮应该回去了吗?怎么来镇上医院了?是谁生病了吗?”
一提起这件事,老拖拉机手就满脸晦气,垂头丧气地道:“唉,说起来也真是倒霉,我这不刚把粮食送到了粮站,交了今年的公粮,就碰见你们村的人送人来医院了。”
“既然碰见了,我还开着村里的拖拉机呢,肯定要帮忙守一下,待会儿好把人给拖回去呗,不然总不能让病人再自个儿走回去吧。”
“对了,齐丫头,我记得你也是小柳村的人,应该知道上半年刚做完肝脏手术的赵大宝吧?“
一听见‘赵大宝’的名字,齐席儿就挑起了眉道:“这孩子是又出了事了?”
“可不是哩!”老拖拉机手满脸愁容,用旱烟杆子用力敲着把手,唾沫横飞地道:“要我说,当初就不该让这些劳什子知青下乡,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个顶个地挑剔事多,要吃好的喝好的,简直就是来给咱们找事的。”
“大宝这孩子可怜啊,才那么小一点就生了那么严重的病,命都快被折腾掉了一条。”
“当初红旗公社里组织捐钱,我还捐了一块钱的。”
“我记得在省城医院折腾了小半年吧,那孩子才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了一条命回来,可以好好在家里养着了。偏偏村里又来了个什么都不懂的赤脚医生,把那孩子给折腾了个够呛,住进了医院检查……”
“就这那女知青还有脸在那儿哭,说什么怪大宝自个儿不说自己做过手术,她才不小心开错了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