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玉麒麟喃喃开口。
对面前发生的一切。
即恐惧。
又好奇。
而红叶听闻此言。
则笑了笑。
而后以极其平淡的语气。
说出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呵呵呵。”
“我是人。”
“但也不是。”
“其实。”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玉麒麟呆住了。
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红叶。
脑海中不由得响起关于他的传闻。
“那厮与我等交战十日。”
“未有颓色。”
“邪功！绝对是邪功！”
“太可怕了。”
“他是老朽一生中无法磨灭的阴影。”
“血魔……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怪物！”
“是十恶不赦的魔头！”
玉麒麟的耳畔。
响起了无数人的话语。
而他的眼前。
灯火似乎逐渐暗淡。
月光被云层笼罩。
天地在这一刻。
只剩下了浓浓的黑暗。
“你……你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玉麒麟恐惧到了极致。
他不知道。
面前的红叶。
到底是一尊怎样的怪物。
他甚至无法确定。
面前这个男人。
到底是死人。
还是个活人！
方才他贴近红叶的胸膛时。
那冰冷的感觉。
宛若一具死尸。
他的身体。
根本就没有任何温度！
“天哪……”
玉麒麟崩溃了。
面前的红叶。
轻而易举的击碎了他。
从小到大树立的世界观。
这怪异而又超乎常理的存在方式。
不断挑战着玉麒麟心底的承受能力。
他现在。
什么都明白了。
江湖上为何说血魔不死。
他根本就不是人。
怎么可能杀的死？
“我到底都遇见了些什么？”
玉麒麟蹲坐在地上。
双目无神。
痛苦的抱着头。
瑟瑟发抖。
“你……你到底活了多久？”
玉麒麟说出这番话。
又觉得不妥。
于是又改口道：“你到底存在了多久？”
对面的红叶闻言。
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而后爽朗的笑了笑道：“我也忘了。”
玉麒麟听闻此言。
苦笑道：“时间已经对你没有意义了吗？”
“也是。”
“像你这种不死不灭的怪物。”
“还能有什么追求呢？”
“非也。”
“时间我还是记得的。”
“你说的不对。”
红叶摇了摇头。
若有所思。
他缓缓开口道：“距离我来到大梁。”
“差不多过了二十年。”
“但在这之前。”
“我过得浑浑噩噩。”
“感觉不到痛苦。”
“也没有喜怒哀乐。”
“那时的记忆。”
“对于我而言。”
“就像是隔了一层雾。”
“我想看。”
“但却只能看到模糊的镜象。”
红叶说的十分认真。
甚至掰起了手指头。
而这番话。
却让一旁的玉麒麟彻底傻了。
“等于说。”
“你在真正知道你是你。”
“这之间……”
“仅仅只过了二十年？”
“那不应该啊！”
“你的武艺二十年根本达不到这种地步。”
“而且你二十年前就开始为祸江湖。”
“那时又是谁教的你杀人？”
这根本说不通。
关于红叶的点点滴滴。
简直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让他既恐惧。
又好奇。
面对他的种种疑问。
红叶却一脸茫然。
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可话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