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沦为全城的笑柄,那现在就转身离去吧!”
汪元霸听见了司仪的话,顿时不乐意了,故意将声音提的很大道:“怎么?你这司仪还不准人家上场?”
“瞧不起李寅?还是瞧不起神州诗会?”
这话一出。
司仪恨得是牙根痒痒。
这汪府傻子真特么有病!
但无奈,也只得让开了道。
李寅沉默了片刻。
迈步上台,而后走到了第一盏花灯下。
他抬起头,看了看灯上的诗句:“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此诗为先古一位诗人所著,其回顾坎坷曲折的一生有感创下。
李寅站在原地细细品味这意境。
而后紧闭双眼,迈步向前。
台下围观的众人,此时纷纷带着一副戏谑的神情望着台上。
显然已打算好了看他的笑话。
汪元霸在旁嗤笑道:“哈哈,还在这装神弄鬼,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至于汪楚蝶此刻也是冷笑着,望向台上的李寅道:“你不是喜欢搅局吗?我看你这下该如何收场!”
就在众人都以为,李寅的出丑已是定局时,只见他闭眼迈向第五步时,开口便道:“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话音落下,全场皆寂。
所有人都懵了!
这两句诗的工整的程度。
几乎超越了方才汪元霸所言的上千倍!
乃至上万倍!!
根本就是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刘家的诸多名宿,先前一个个都是坐在观莲台边缘,冷眼看着台中的一切。
可这时,都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拿起笔墨纸砚,迈着步子跑向了场中的李寅。
“天哪!这对诗!”
“简直远超老朽生平所见!”
“当真是千古名句啊!”
其实光凭这两句,已经能定下胜负了。
李寅接的这两句。
论质论量,都远非任何人能企及。
可他却还没有睁眼,步子仍在向前迈。
许多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惊叹道:“难道说!还没有结束!”
“李寅还有后文?”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一句话。
整个会场人潮涌动,这一刻却鸦雀无声。
刘家的诸多名宿,则紧张的攥紧手中的纸笔,紧随李寅的步伐,生怕漏过一丝一毫。
终于。
他迈下了第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