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
许禾把薄辞言拉了回来，揉了揉薄辞言的头，“以前奶奶对你太苛刻了，以后奶奶不会了。”
虽然可能弥补的太晚，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晚。
只是不知道辞言还需不需要。
“奶奶没有对我苛刻，我知道奶奶都是为了我好。”
薄辞言并没有怪过许禾，因为他很理解当时许禾的所作所为。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带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奶奶没有抛弃他们，努力培养他们，已经就是最好的奶奶了。
“辞言，你要对自己好一些，现在要和晓晓好好过，知道嘛！”
拍了拍薄辞言的肩膀，语重心长。
薄辞言低下头，“嗯。”
没什么好好过这个可能了，因为他们不可能再……
心中的失落越发明显，脑海中不断切换两个状态的苏慕晓，一个是爱他时，一个就是现在。
最终，他还说没有忍住，问了许禾，“奶奶，要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一个人的事情，让她失望了，我还能不能挽回？”
他以前一定是错了的，就单凭自己连苏慕晓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而苏慕晓却对自己喜欢吃什么，全都知道。
如此一对比，才知道苏慕晓在那段婚姻里付出了什么，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付出。
离婚确实就是必然的结果了。
那时自己还想不明白，苏慕晓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离婚，那么决绝狠心。
如今却想明白了很多，伴侣的不搭不理，对她漠不关心，这种感觉，他现在正在经历，也知道多么让人难受了。
“看你让她有多失望。”
许禾热泪盈眶。
辞言终于还是开窍了一些，知道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毕竟辞言可是那种标准的利己主义，怎么可能会关心别人失望不失望。
“很失望，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要见到我了。”
薄辞言说这话的时候，心脏的跳动都带着如针刺的疼，还有一丝委屈。
“怎么会这么严重。”
许禾低声喃喃，完全没想到辞言和晓晓的关系会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因为这个什么唐小柔？
可是现在辞言喜欢的是孙媳妇，只要辞言说明自己喜欢的人是晓晓，孙媳妇应该……
如果是老头子对自己这样。
许禾换位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对她来说就是背叛，因为老头子怎么能喜欢其他人，中途喜欢上自己，她要的就是自己是老头子那唯一的坚定。
不然自己的奋不顾身，不就是像笑话一样。
薄辞言看向大门，“奶奶，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许禾叹了口气，揉了揉薄辞言的头，“怎么会呢！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况且水滴也能石穿，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突然觉得，辞言想要追孙媳妇，真的很难了。